茵茵从宣室殿出来,便去了东宫。
原本小皇宫一样的东宫,此刻萧条冷落,连伺候的宫人都看不见几个。
茵茵去时,太子正在殿外看枯黄飘落的秋叶。
听见她的动静,太子道:“你来了,你说孤如今是不是就像这枯黄的叶子,马上就要凋零了?”
茵茵答道:“我从前认识的五殿下,是骄傲又自负的,可不是这样悲春伤秋的性子。”
“你倒是了解孤,”五皇子顿了顿,继续道,“孤请你来,只是想问你几个问题。”
“父皇他是对孤、对我们逼宫的事,早有防备了对吗?”
“是,”茵茵毫不犹豫的点头,但并没有展开说的意思。
五皇子看向她:“我能问问,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防备孤的吗?”
“我也不是特别清楚,”茵茵想了想说,“或许是在我接手西卫后过了一段时间。”
“不对,”五皇子坚定的说,“只会更早。”
“父皇一直防备着母后,所以在母后死后,他便将这样的防备也一并加诸到了我身上。”
“他一面疼宠我,一面防备、试探我。”
五皇子看向茵茵:“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只有你,有父皇独一无二的偏爱。”
“殿下觉得这是独一无二吗?”茵茵想了想道,“人和人的感情都是相处出来的,记得从前,殿下才是父皇的心头宝。”
“怎么可能,”五皇子不信,“父皇不过是为了麻痹母后和外祖他们,才会表现得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