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里多睡会儿。”做梦来得更快。
祝念安没听出来,微笑点头。
云渠道过别后就离开了,但并不如外头期待的那般手撕宿敌,甚至没传出来一点她针对祝念安的风声,风平浪静得可以。
除去正元帝将人护得严实外,云渠本人对祝念安的肚子也没什么针对的意思。
对一个没有反抗能力的孩子下手,这超出她的底线——即便那还只是个没出生也不算人的胎儿。
她也并不觉得仅凭祝念安与那个孩子就能叫慧德如愿,防备可以有,但不必太过草木皆兵,也不必现在下手。
正元帝对废太子感情的确很复杂,但有元后这一根刺在,他便无法对废太子释怀,祝念安唯一的倚仗只有慧德,云渠曾试过直接给他下药,后者却毫无异样,连带着她也不敢轻易种蛊,若慧德依旧没有反应,反倒暴露了她最大的底牌。
不知为何,她潜意识里总觉得不能对慧德暴露这一点。
穆庭倒是听话,再没管祝念安,一心往前朝使劲儿,只是废太子的势力早就没了,三皇子党也被打压得不敢冒头,慧德本人也并没有势力在前朝,他竟是只能结党拉拢势力积累资本,继续干老本行。
就在京城入冬之际,陆岸终于带着燕国二皇子回来了。
云渠当晚就去了京郊庄子上。
地牢里,陆岸看到云渠眼睛一亮,声音轻快道:“表姐,我这事儿办得漂亮不?”他表情洋洋得意。
云渠不吝于夸奖:“很漂亮,你帮了我大忙。”
陆岸眼眸眯起,立即昂头挺胸地笑了起来,愉悦之色丝毫不掩。
云渠问过了他一路上可曾遇到危险,见他困得不行了,便道:“奔波了一个多月,你辛苦了,快些去洗漱歇着吧,我们明日再聊。”
陆岸点点头,也没问她抓人干什么,只引出了自己的共生忘魂蛊后便离开了。
地牢再度安静下来后,云渠这才转过身,看向因刚被引出蛊而显得神色迷茫的燕国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