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凝视机时，未及戌时。惊曰：“君何寝之早？”

顾章曰：“困矣。”

楚冰凝掐其面，曰：“勿眠，我独弄机，甚寂。”遂以手探顾章上身。

顾章止之曰：“勿闹，恐吾兴而君悔。”

楚冰凝缩手，越顾章而熄灯。室暗，顾章困益甚，闭目而寐。

楚冰凝至亥时未眠，视榻间顾章，好奇大盛。彼为所爱之男子，虽于书与视频略知男体，然未亲验，欲趁其寐而察之。遂启机之手电，悄然入衾。

顾章梦与岑钰相偎，互诉情思。忽顾玥现，情愈炽。

衾中楚冰凝如童蒙，好奇而忐忑。玩性起，忆视频之法，乃试为之。面赤若霞，羞赧不胜。

顾章梦觉不适，如潮涌，遂醒。急擒其手，掀衾。昏黄之光下，二人相视，愕然而立，若盗者被执。

顾章讶而戏曰：“汝趁吾寐为此，何也？”

楚冰凝愧甚，愿此为梦，速离此境。顾章举其手，若示罪证，启室灯。光盈室，二人之态尽现。楚冰凝俯首，发垂蔽面，一手攥机，指节皆白。

顾章视其手，笑曰：“吾意汝纯善如星，未染纤尘，今方知误。”

楚冰凝声微若蚊蚋：“勿言。”顾章闻之而笑。整衣牵楚冰凝下床。

楚冰凝怯而问：“何为？”然为顾章所引，遂从之。

顾章笑曰：“为汝洗手，汝此暗夜小妖，善扰人。”

楚冰凝辩曰：“我但好奇，无他意。”遂共赴厕室。顾章步稳，楚冰凝心乱而踉跄。

顾章温言：“信汝。”入厕室，楚冰凝就水涤手，流泉潺潺。目光时瞥顾章，察其神色。

顾章觉之，笑曰：“观我何益？吾初以为梦，竟汝所为。”目含回味，似念其感。

楚冰凝面愈赤，久乃鼓勇，弱声曰：“我助君乎？”

顾章瞠目，诧曰：“汝言何意？”

楚冰凝惶然曰：“若不可，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