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听了,果然没往深处想,“可咱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就算你去年囤了些粮食,可对于全国那么多的百姓来说,咱们家囤的那点儿又哪里够看?”

景荣听完,默不作声,只静静的看着秦氏。

“你这么看我做什么?难道我说错了?”秦氏有些不自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发髻。

很快,她就明白了丈夫那眼神了的含义,眼刀子一下子飞了过去,娇嗔道:“老夫老妻的,你有话倒是直说啊,干嘛非得让我猜?”

景荣嘿嘿笑两声,憨厚的脸上满是讨好的笑,“这不是说不出口嘛。”

“知道了,我这就修书一封,不过,大哥能帮到多少,我可不敢保证。”

“这是自然。”景荣站起身,扭着肥胖的身躯抬手给秦氏行了一礼,“有劳夫人。”

秦氏被他这模样逗笑,抬手轻轻拍了丈夫一下,“你少怪腔怪调的,待会儿让景文看见,又得跟着学。”

想起超爱模仿别人的小儿子,夫妻俩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氏也没耽搁,说笑完之后就去写信了,景荣则仍坐在原地,思考着宣德帝给的特殊任务要怎么样去完成。

显然,只凭一个秦家是不行的。

秦家的地位在湖州商人圈子里是无人可及的,这些年又因为和南安侯府成了姻亲,影响力也是逐渐扩大,但也只是在湖州以及湖州周边地区。至于江南,那是老牌世家的地盘,他们的手可伸不了那么长。

湖州同江南一样,都是离国稻米主产区,且今年也不像江南那样受天气影响而减产,往年景荣也会让人从湖州收粮,但数量不算庞大,有秦家的影响力在,自然不会遇到些额外的麻烦。

今年情况不一样,他想要的可不只是一点点粮食而已,莫说是湖州,连带着湖州旁边的那些产粮区,他都恨不能去刮掉一层地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