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他已经去草地练过功夫,阴沉沉的天气适合去野外,但午休过后的天多少有一点不近人情,箫飒决定去河边树荫下练练好了,这招没有什么诀窍,只有持之以恒的尝试,名人说的失败乃成功之母嘛!
他走过横七竖八的道路,还在短途的路上的时候,就听闻到了流水潺潺的声音,接着画面曝光的景象也眼皮似的翻上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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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像源源不断往地狱输送热量的火球,竟有让一切物体皆往天上蒸腾的魔力,不仅是河面上的水,树也随着热气的上腾脱了形,在热的烘托下万物扭曲着,它们的绿色仿佛陆续往上拔节虚化。
步行在河岸的青年,那头松软抹黑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在热的作用上,在空气的波动中,黑发犹如蒸发成了烟雾,在发丝中穿梭氤氲继而盘旋向上蔓延,宛如一丛黑暗的火焰,根部浓烈而末端淡化。
似锅里大块大块的食物,在加热的作用下颤动,太阳像个可怕的摄魂人,直至把他的肉体化验成雾状物一网打尽,它尽情吸纳养分,让所有生灵耗空精气与神灵。
自知不撞南墙不回头,可身为一个人就该有敢问谁人能保证自己是牢不可破还是南墙坚不可摧到的底气,不试试,那便是妄下定论。
箫飒向上游踱步而行,河对面的树枝叶比较茂盛,而这边总是有大小不一的光斑,照在眼睛上血红一片,仿佛眼皮被太阳射出来的光线刺穿了似的。
那天投标大会,为自己赞助的人可是不少,那是侥幸打动人心大得人心,他敢打赌,很多人出了崇阴阁后就要为不知不觉花掉的冤枉钱大哭,而且领航昔日的船员,如今的南岸长老可是也给他资助了不少费用,他越来越弄不懂这个世道人心。
沿着斗折蛇行的河道一路往前,眼前倏尔出现一艘客家小渔船样式的小船,简单的船体上方有一个隧道形可供游玩的棚子。
那是个好去处,他可以划船到对岸贴着河道漂荡,让船顺水也顺着树荫往下游漂流,一举两得的是在河里还不怕有人来打搅,毕竟同类怕死了流动的水。
这艘船的来历箫飒没心情去管,这个地方都管理就是这样,谁先看到就是谁的,没有道理可讲,因为他不是君子动口不动手。
走到船边,百无聊赖的箫飒踢走了路上几块大石头,一个前倾跳上了船,里面看上去貌似还不错的样子,船篷里有张睡铺。
领航要有领航的样子,箫飒遵从内心的灵感,来到船头打坐,这种类型的船不用桨划,一般用竹篙撑船,只有划独木舟的三脚猫功夫的他应付起来还是有点难。
这条河河水的流速不算湍急也不算轻缓,大概把船撑到对岸就能放任自流了吧,箫飒费尽心血平衡站立,这是艘小船稳定得靠人,为了把身体重心两只腿分得很大,几乎到了快要哆嗦的境界。
他弯下腰手颤颤巍巍地向下延展,终于抓到了那根好几米长的竹篙,斜斜插入河床底,每撑一下就要用掉九牛二虎之力,每次要换边撑的时候,他的双手都要打架,完全不是渔民麻溜的作风。
撑竹篙是个技术活,箫飒到底动力就是避开太阳不要暴晒,尽管他已经使尽浑身解数,小渔民船仍在原地打转,他显然把自己当成了抽风陀螺。
在尝试不下百次后,大汗淋漓的箫飒终于领悟到撑篙巧用劲的窍门,有了诀窍,即使力气快消空,也能够坚持到划到二十米左右的河对面再原地九十度右转。
好说歹说这第一步总归成功了,手插腰气喘吁吁了一通,箫飒豪迈地用手背将汗水挥去,汗液滴到河面上圈起小小的涟漪向外围扩散,有些汗流淌到下巴再滑落到胸膛湿了胸襟,疑似拖拉成一条条恶心的肮脏的鼻涕虫在体表柔畅地滑行,尔后在胸口融化成黏糊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