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极大的舒展和按揉,身心因此舒活,五指仍在持续施法,恍若天女散花,往草地上倾倒了大量荧光色颗粒物。
昂起头深呼吸,箫飒发自肺腑的快感在于施法的过程中,周围流动的空气发生着能被人耳闻目睹的变化,气流的加快促成一阵稀奇的风,等到风速和风力达到极限的时候,它们出击了,他看不到风,却能深刻地感受到它们的蓬勃。
一阵阵厉风侵袭草地,像一把把潜入泥层之下的镰刀,将草地根系与肥沃的土壤斩断,在地下不断前行,直至耗空他们的生命,像土拨鼠咬断根茎之后,挺起挺拔的背部往上一拱,比连根拔起更令人震惊,小草在被拔除根系的同时,也从汲取生命养分的部位往上依次枯萎。
腐朽的草叶,干巴巴躺在眼前,风一吹过能发出干货特有的干燥声响,像全世界都挂有能碰撞出美妙铃声的风铃,于无声处就是类动听的音符。
对比过两种层度的伤害,箫飒自然能辨识出优良差品,后者发出的威能直接把泥土掀翻,将草的扎根到底的粉丝拔出来,让它裸露在地表之上,比起那些根还在泥土下的枯草可好多了,不用动手去拔。
实力上升,逐变衍生出开心的种子,箫飒面有大喜之色,这几天他可真是幸运,是谁说福无双至的,要给那个人啪啪打脸了,不乐极生悲是老天带他不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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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此他的脑海中诞生了一个奇葩的念头,若是往后到了瓶颈期,他还能下乡帮他人犁田耙地除草,把收取的费用省下来,不定能攒下好大一笔钱呢!
想了想,他又郁闷地摇摇头,脸庞闪过深邃骨髓般的痛苦之色,讽刺的自嘲一把。
如果就此点到为止、善罢甘休、无所作为的话,他对得住谁,这么没骨气的想法还是趁早打消掉吧!
箫飒抬脚踢了踢枯杂草,夜已过半,他有神的眼睛却没有流露出丝毫的疲倦与乏累,想到这将是在末影人小寨度过的最后一夜,他心中就充满了无限的苦涩,即使用手轻捶胸膛,也能发出沉闷的回响。
虽然是个迟早要搬走外来的居民,可他也心怀有许多的不舍,跟一个地方培养出感情与默契是件艰难的事情,要离开更是不易。
将近十年的时间,他先后辗转了多地,每个地方来来回回都住不长久,旅游的生活有乐乐呵呵的好处,也有流连忘返的坏的方面。
生活就是把双面的利刃,无论正反,砍断所有人的向往与欲望。
这种飘荡的日子,并未给他带来多少慰藉,大开眼界或许偶尔有,但这带来的只是无尽的空虚、歃血的悲苦和对于内心情感的积压。
但当某天,被一双热忱满满的手积压,这股喷薄而出的炽热的情感将像活火山的生辰,就那样毁灭性的摧毁途径的一切,不留下任何的活物以及悦动的生命,把丰茂掠夺成荒芜的产物,将时光逆转成混沌的熔炉,焚尽莫须有的假象和自以为是的畅想,连时空的格局都砸到隔阂的扭转,待到那时生灵涂炭,曾沸腾过的大地再次失去了灵魂般的死寂,龙岩也化作黑色的眼泪停止流淌和推进,而情感的循环也在这时得以往复,一次又一次的逼近和冲刷他的底线,曾引以为傲的年华也埋葬进荼毒尸骸的坟墓,垒砌高墙,黏合当初的誓约,也曾刻写争执不休的铭文。
降温,因露水的洗涤,石头表面布上细密的露水,将灰尘封闭,地面变得干净起来,他有力的心跳和呼吸也异常宁静起来。
他看了看被露水敷面干净得简直可以闪光的小路,犹豫了下,将手中捡起来的枯草扔回大地,踩着草地中用碎石铺成的小道,迎头扎入深海般的葱茏树林,脸上挂满了迷人的笑容。
一个人独自前往树林,小路上安静十分,没有聒噪的虫鸣,每棵树是一个手持长矛和盾牌的盾甲战士,齐心协力起来便是一道天然的屏障,阻隔了万千的噪音与喧嚣,给了这个世界一处僻静的自然场所。
所以,这多年以来的漂泊无定的历练,让某些心情居无定所,让某些心境为所欲为,让某些情绪背井离乡,让某些情感安家落户。
变为高等末影人的最后一夜,走进深林旷地的箫飒在地上随意翻捡了根枯木枝,没有称心如意的兵器,他就把这当作一把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