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不开的黑涩中,孟婆隐约看到了一个白色的身影,但是不确认是否看走眼,人老了,身体各项机能都会退化,老是把最近一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情幻听或幻觉。
一件宝物在被送上拍卖台之前需要走过很多流程,一路上,孟婆看到很多明堂的屋子里,有人拿着各种工具对各样的宝贝进行全方面的测量,像地球人古代给皇帝选宫女还严格,有鉴宝室,有数据分析室,还有负责给至宝包装的,能够把二品的宝贝弄成三品,拍卖行里其实藏有很多的猫腻。
对比拍卖场的金碧辉煌来说,内部的装饰和陈列显得呆板和简陋,这么大个拍卖场,大概把八成以上的费用都花在外面的拍卖场上了,那是门面担当,至于里边,是能省则省。
拍卖师把二人引到一间屋子前,向二人说了几句话,自行告退迈步离开了。这儿的房子都没有标语,房子又多又杂。他能确定这就是那间小黑屋,必然是当过多次引路人。
推门而入,里边不像之前路过的房间那么明亮,而且也不如想象中那样空旷,这儿摆有好多张高级的桌子,每张桌子都只有两个至多只有三个人在。
这不是小黑屋也不是会客厅,准确来说是成交室,场上为拍卖过的宝贝达成协议的宝主和买主就在这里进行最后的会晤。
因为拍卖制度上的不够严谨,来到这儿的人还需做最后的沟通的交流,有的宝主认为宝贝还有很大的升值空间,他会反悔不愿出售,也有的买主事后发现自己买贵了,想借助最后的机会压压价。
房间内到处宣扬着加价减价的讨论声,口诛笔伐的好不烦人,这不是宝主就是买主的遗憾,拍卖行赚的钱,主要来自中间双方给出价格的差价。
孟婆和太罗迷迷瞪瞪地看着周围景象,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不知所措。
大家顾着抬价压价,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所以二人随意,没人抽空来搭理她。
不知何时眼前贴近一个人,脸庞堆上了中规中矩的职业化笑容,非常困惑地看了看太罗,“请二位,跟我来,我家老板有请。”
二人跟着设在大堂偏僻角落里的一道不起眼的小木门,原来成交室内还另有玄机,孟婆就知道,没人有那个胆量把受人尊敬的她,安排在这么俗套化的地方与其会面。
没走近那条门,就听见屋内有两个人在大声争吵,一个说太罗皿不卖给你了,只有尊敬的孟婆大人才是宝物的主人,你趁早拿了钱给我滚蛋,另一个人骂骂咧咧了几句,推门拔腿就出来了,出来后还瞪了孟婆一眼,一直以来都没人敢这样怒视她。
走进门内,徒显幽凉,一个稍微有点油腻的男子坐在桌子前,面对着刚进来的孟婆和太罗。
刚吵完架面红耳赤的他,有点奇怪地盯着太罗,大概是没邀请他来,又看到了他,莫名火起,一般的大老板都是这样,说一不二,叫手下去东边他就不能去西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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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虚的他额头上沁出汗珠,扭头想跑出去,还没踢脚就被孟婆叫住了,她让她在旁边的小椅子上坐着等她,这个摆臭架子的老板张了张嘴也没说什么。
什么世面没见过,孟婆落落大方地坐下,她坐的地方就在那个老板的对面,两个人只隔着一张虽但不宽的椅子上,一张老脸把他吓得够呛。
“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嗓音干涩枯萎,论身份还有地位,孟婆都高于此人,财富岂是他这位窃取人家差价的人能比较的,根本没在怕的。
“就是来跟你说说太罗皿的事,”这油腻的混蛋假心假意地笑了笑,“我看你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