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勇杰说，“这也不对，这全部都不对。”

“怎么不对？”

吴勇杰把声音压得更低，“雅雅，我怀疑我那些工人，脑子都不对头了，居然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打成这样，还有凌峰西脑子也不对头，我都说那样的话了，他居然一言不发，这太反常了……”

方雅扑哧一声笑了，“你才脑子不对了，工人打架虽然不好，但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以前工地上没发生过？还有凌峰西，他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吵架的时候容易吵着吵着没声了，他不爱说话。”

“雅雅，真不对，但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方雅见他是认真的，秀眉也不由自主地拧了起来，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情也凝重起来，“你是说……癔症？”

吴勇杰并不知道什么是癔症，只说，“我以前听说……啊，我只是听说啊，说是有些人在特殊的环境里工作，会集体变疯。你是没见今天他们打架的那个情况，真的疯子一样，连我都喝不住，连我都被捶了几拳……”

他抚着自己的胸口，“到现在还疼着呢。”

方雅忙道：“你怎么不早说？现在还好吗？”

吴勇杰见她关心他，高兴起来，说，“我现在倒是没啥事，我是真担心工人们别是疯了。”

方雅想了想说，“在特殊的工作环境下工作是有很多压力源的，特别是这种地下深处封闭空间可能会使工人产生压抑、焦虑的情绪，高强度的工作任务，和时间与外界隔绝等情况也会造成比较复杂的心理疾病，通常是有精神因素和生活事件，内心冲突，暗示或者自我暗示等，引起个体精神障碍。”

吴勇杰说，“怎么办？雅雅，你们医生能治疗心理病吗？”

方雅有点发愁，她虽然算得上是全科医生，但确实对心理医学这方面没有任何经验，目前所说的也不过是学习的时候略微学习过而已，根本没法子用到实际操作中。

她又劝道：“也许没事。”

吴勇杰却摇头，“绝对有事。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不安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