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应该不可能。

他继续往下看,“穷得叮当响”、“神仙来了都救不了”,这是在跟他这个皇帝叫苦呢?

嬴启放下竹简,揉了揉眉心。

他当然知道大秦有一些县城很穷,可穷成奏疏里这模样的,还真是有些没想到。

都直接上奏疏了,看来是真的没有什么办法了。

不过,奏疏里提到的新种,倒是让嬴启点点头。

这赵四名字虽然有些让他想起故人,但但眼光还是有的。

“挺好。”嬴启自言自语道,“早点种晚点种,差距还是挺大的,既然主动申请了,那便让他们种。”

他提起笔,在竹简上批了一个“准”字,然后将竹简合上,放在了一旁。

“来人,传朕旨意,拨新种至怀安县试种。”嬴启的声音在大殿内回荡。

他倒要看看,这位名为赵四的县令,能不能用这些新种,在怀安县折腾出点名堂来。

与此同时,远在怀安县的胡亥,正眼巴巴地等着咸阳的回信。

他每天都要问上黑冰台好几遍:“有消息了吗?嬴启那家伙怎么说?”

黑冰台被他问得头都大了,只能一遍遍地回答:“公子稍安勿躁,消息应该已在路上了。”

胡亥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县衙里团团转。

他现在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度日如年”。

“这嬴启,不会是故意晾着我吧?”胡亥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他是不是还在记恨我以前的事?不行,我得再写封信催催他!”

他如此说着,却忘了在嬴启的认知里,他已经是个死人了。

于是,胡亥又拿起竹简,开始了他的“催更”大业。

他就不信了,嬴启还能真的见死不救不成?

怀安县的百姓们,还等着新种救命呢!

他赵四,也等着新种翻身呢!

胡亥愁眉苦脸,像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鹌鹑,来回踱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