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想太多，就算知道这些，对我也没什么影响。”笑过后她平静地说，“其实先前我就能猜到一点了，毕竟眠姐牧哥他们煞费苦心给我下暗示，后来又总是有心无心地点我，我要察觉不出，才真是太迟钝了。”

“还真叫他们做了点人事。”洛午桥评价道。

“午哥，你不意外啊。”戴轻清嚼着爆米花意味深长瞥了他一眼，“果然你也参与了？”

“……”

洛午桥：“诈我？”

戴轻清嗤笑一声：“你们擅作主张催眠我，我生气了，赔我精神损失费。”

话是这么说，她的表情可半点没有生气的意味。

“……你在吃我带来的爆米花呢。”

“那怎么了？”戴轻清不紧不慢地嚼着，嘎嘣一声咬碎口中爆米花的动作像是咬碎了谁的骨头，“请我吃披萨。”

“……”

明明主意不是他出的，动手不是他干的，追责怎么追到他头上来了？

良心是不能用在此处的，洛午桥果断选择拖人下水，大家一起倒霉就不是倒霉：“其实他们更应该请你吃饭。毕竟如果不是你，可能就没有现在了。”

“当初权柄虽是通过不同方式自然诞生在你们身上，但本质上来说还是气运凝结成的产物，不是你们本身的一部分，并非没有办法夺走。掠夺的方式之一也很简单，谁杀死的你们，权柄就会自然转移到谁身上。”

“这种规则原本是为了保证主角对立面的反派即便发生了意外，没能当好主角的垫脚石，接替者也能完美接班使命，不用从头养成，跟不上主角的成长进度……说白了这东西就是个方便快捷自带病毒的气运压缩包，谁拿到压缩包都能用，但也都会被命运影响。只有主角拿到时不太一样，他们能解压。所以若是主角杀死了反派，得到的就不是权柄，而是气运，他们也因此得以相应地成长——这就是单线程世界的正常运行方式。”

“当然，你们都不属于正常情况——世界意志不会仔细判断世界风险评估爆表到底是因为你们的权柄不合理还是你们几个本身是神经病，最后给出的处理方案就是回收权柄。虽然回收权柄也不只有那一种方法吧，但我肯定不会给自己找事的，所以原本就做好了把你们四个都杀了带回权柄的准备。”

他说到这里，戴轻清也意识到了问题究竟出在哪里：“你要通过杀我们掠夺权柄，但我自杀了？”

洛午桥幽幽叹口气，顶着张目死脸颇有点怨念：“对，你自杀后权柄直接化作气运被归给了姓楚那小子，那次任务做到最后我也只收回了三份权柄。”

“恭喜你啊，拜你所赐，我近百年唯一的任务失败纪录贡献给你们了。”

“百年而已，又不是往前没有失败过。况且还能收回三份，已经很不错了。”戴轻清安慰得像是在幸灾乐祸，每句话都精准直戳人肺管子。

“谢谢你，安慰得真好听，特级泼冷水大师持证选手。因为莫初扬纯粹在玩，根本没想过真要自杀。在你这翻过车之后我面对狄牧和沈眠时都小心到极致，生怕他俩一言不合也跟我爆了。”洛午桥凉凉道，“虽然你本意应该不是自杀，是跟我同归于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