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中犯事非同小可。
随着一声令下,绿衣还未尖叫,便被堵住了嘴,麻利地拖了下去。
徽墨动作极快,动起手来也毫不留情面。
角落中芝芝正垂着头,蓦然察觉到脸颊处被微凉的指节附上,然后被稍稍抬起,她清丽的眸子惊恐万状地瞬间涌出一道泪珠。
粗粝的手指用力蹭掉她樱唇上的水润,轻易就引起一抹红痕。
贺瑄眸色深了深。
芝芝却下意识疼得嘶了口气,略显恐慌地后退几步。
“世、世子爷——”
“您若是身子无虞,我们便要回到年宴上去,去——”她慌乱说道,但眼前的阴影却骤然增大。
猛然一惊,她差点咬掉舌头。
“去什么?”
贺瑄堂而皇之将她拥住,氛围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小主,
“……我头疼,眼晕,像是要发热了。”
他举起芝芝的手腕,按到他额头两边,吩咐道,
“替我揉揉。”
额头青筋微凸,略显狰狞。
炙热的呼吸这会喷洒在她头顶,芝芝无助地昂首望向贺瑄,像是察觉到危险而十足警惕的小动物,她身形僵硬,死死咬住下唇,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
“大夫人要担心了。”
提及李氏,贺瑄仍旧不为所动,他不止呼吸炽热,身子也逐渐滚烫起来。
无奈,芝芝只好硬着头皮揉捏他的太阳穴,可两人的姿势实在不方便,她揉了几息便觉得手酸。
芝芝将眼神放在旁边的椅子上,示意贺瑄先坐下再说。
须臾。
他是坐下了。
但坐的是床榻。
贺瑄禁锢着芝芝的白玉腕子,没让她移开,
“继续,别停下。”
微凉且舒适的触感让他燥热的心缓和许多,但某种异样的热意骤然翻涌而上,直逼下半身。
贺瑄猛然睁眼,狼狈不堪地偏过头去,半晌喘气声愈发明显。
他便知晓,自己中招了。
这热度着实不像烈酒会有的,但有能力在年宴中做到这地步,并且得益的,大概只有他的政敌。
贺瑄脑海里千回百转,霎时闪过一系列朝廷中的脏污手段。
但最终,他还是将目光挪到芝芝白皙的脸上。
娇嫩、清艳的出尘脸庞上没有半分羞怯忸怩,有的只是满脸的魂惊胆颤,吓得花容失色,唇色惨白,
“世子爷,奴婢去给您端碗醒酒汤可好?”
年轻单纯的婢女还以为她们世子爷是酒意未过,但殊不知猎人早已盯准了柔弱的猎物!
贺瑄松开手,任凭她逃离。
就在芝芝碰上门的下一秒,门栓突然被身后的人拉上。
大掌轻轻捂住她的嘴,贺瑄哼笑告诫道,
“别怕,你手娇嫩,叫醒酒汤给烫坏了可怎么办?”
“……”
院子里的宫女识趣极了,见房门落锁,低垂着脑袋连忙出去,有些事是不能轻易听的。
在宫中的生存之道,便是装聋作哑。
……
年宴快要结束了。
李氏焦急地看着贺瑄空着的位置,“世子爷怎的还未回来?”
她连声喊来一名宫女,遣她去看看,是不是酒性太烈,世子爷受不住晕过去了。
她神情焦灼,不远处的吏部尚书夫人表情同样难看的很,她低斥悄声禀报的下人,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一个病弱的女人都能放走!?”
陈沁只单纯醉酒也就罢了,居然还有力气在几个粗使婆子手下逃脱出去。
更别提她那惹是生非的婢女还遭人抓去了慎刑司。
尚书夫人眼前发黑,不敢想若是陈沁冲撞了宫中哪位贵人,她们尚书府会落的怎样的下场?
她气急,心下骂了陈沁多遍,也要憋着气给她收拾烂摊子,连忙唤来贴身嬷嬷速去寻找,
“见到她立马送回府,万不可耽误。”
这个儿媳妇她是不敢再留在尚书府中了,真怕哪一天被她气的一佛出窍,二佛升天!
至于陈沁的去处,她心下已经有了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