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吃饭的时候,姜糖翻开监控将时间调到上午,果然看到一群人手里拿着工具再次光临了她的家门。
望窗上的铁条已经被拆光,整个防盗门破烂不堪,已经完全起不到防盗作用。
今天比之昨天又多了点花样,那些人直接拎了两盆油漆泼了过去,连里面的木门都没躲过一劫。
做完这些,前面带头的两人又狠狠踹了门两脚,扭头骂骂咧咧的离开。
这些人的行为很奇怪,他们一副恨不得破开门直接把里面的人干掉的模样,等到外面的防护门真正失去作用的时候,却只是泼个油漆骂两句。
看样子还不是真正的亡命徒。
下午放学时间,姜糖准时离开实验室,长发利落的扎在脑后,左口袋一把解剖用的手术刀以防万一,右兜里塞着手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按照系统的指引,姜糖找了辆共享单车,不紧不慢的跑到四环以外。
这地方可以说相当的偏了。
时间计算的刚刚好,等她停下车,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路边是一个简陋的网吧一条街,一溜的十几个网吧有大有小,有些招牌都缺了边角,原本豪华的霓虹灯招牌灯已经全坏干净,天再暗点,她都看不清这网吧名字是什么了。
毫不犹豫走进大门,姜糖没有理会柜台里的窝着打游戏的房管,径直穿过网吧走过后门,便看到一个摇摇晃晃的铁楼梯。
质量着实不怎么样,踩上去居然还有微微的摇晃感。
下到一楼,这是一个宽敞的地下台球场,生意看起来比楼上的网吧还要惨淡,正是营业黄金时间却没什么人打台球,其中一个球桌被腾出来,变成了牌桌。
十几个纹身、烫头、抽烟、喝...哦,姜糖没看到酒。
总之,和这些围在牌桌周围的“有志青年”一比,她前两天遇到的黄毛瞬间就乖巧了许多。
“我说老六,你们到底见到人没?这都三天了。”其中一人叼着烟,说话间烟灰乱飞落在台球桌布上,他却毫不在意,随手甩了两张牌出去,眼睛都不往牌桌上看一下,只是盯着他对面的人:“你们要是不行就换我们来,人黄毛虽说挨了顿打,但至少也见到人了。”
“就是,六哥,你是不是怜香惜玉下不了手啊?不行就让兄弟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