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要睡,何故又这般巴巴地望着。”萧逐野觉得好笑,伸手将她方才弄得隆起来的被子捏好。
冬天凉,便是屋里暖和,也难保灌进冷风。
苏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见男人这样,一时间又是感动又是感慨,“因为我还没有见过你这副装扮呢。”
她一边说,一边对着眼前人上下扫了一遍,唇角的笑容既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又十足的灿烂。
看着眼前的萧逐野,她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姐妹的快乐你不懂”。
眼前的萧逐野和过往十分不同,一身华贵蟒袍,上面的四爪金龙腾云驾雾,栩栩如生,威严无比,将眼前的男人映得熠熠生辉。
和往日里的那副慵懒矜贵模样简直大相径庭,但却又别开生面的好看。
萧逐野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话弄得有些怔松,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看着苏檀那肆无忌惮的目光,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却莫名的有种自己被“调戏”了的感觉。
但如今萧逐野也已经不是曾经的萧逐野了。
他乐得和苏檀在某些事情上面比比二人谁更胜一筹。
于是乎,他俯身,先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苏檀唇上落下一个吻,接着又凑近她耳边说了一句话,紧接着以雷霆之速起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卧房。
只太子殿下走到门口时,屋里都还能够听到他开怀的笑声,就足以知晓他究竟有多么欢乐。
苏檀听着那笑声,最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长叹一声,将被子往头上一裹,眼睛一闭。
当真是个狗男人!
她本想继续睡,可无论她如何努力催眠,脑海里都盘旋着一句话——
“脱了会更好看。”
苏檀觉得自己的脸此刻定是红透了,便是这冬天里,被子里也是燥热得慌。
最后她气得对着虚空狠狠挥了一拳,“狗男人!”
彼时,萧逐野正坐在前往朝堂的马车上,手里拿着一卷《国论》,突然间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七宝在外头听着,忙转头询问,“殿下,可是有风灌进马车了?”
方才过胡同时正好迎着一阵冷风袭来,这料峭的穿堂风冻得他都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无事。”萧逐野摸了摸鼻子,“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