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心里一颤,赶忙朝方才将他拉住的人一拜,接着又要跪下行礼,“草民拜见太子殿下!”
天老爷,他方才居然差点儿忘记了这个苏家的女儿是太子府的妃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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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逐野此刻已是心急如焚,原本想说让他不必多礼,可一想到免不了又要被推辞一番,当即就将他一拉,“起来吧,看诊。”
大夫被他如同旱地拔葱一般提了起来,不敢再耽搁,赶忙上前把脉。
萧逐野轻轻呼了一口气,却还是将腰间的玉佩解了下来,交给方才跟着进来后便候在一旁的七宝,“去将太医院的孙太医叫来。”
七宝不敢耽搁,忙接了这块象征太子身份的玉佩。
虽说太医院里头的大夫都称之为太医,但到底太医也有三六九等之分,太子殿下让他请的孙太医不仅是其中最有威望的一位,也是太子妃娘娘有了身孕以来,一直给她请平安脉的那位。
只是……
再好的太医,若是和宁神医比起来,到底还是会逊色几分,只可惜宁神医如今又不知身在何处。
想到这儿,七宝脚下的步子也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苏家门口处,早已经准备好了马匹,他也来不及再带人,飞身上马,朝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另一侧,大夫小心翼翼地诊脉,一会儿蹙眉,一会儿沉吟,期间还切换了一只手,像是很不确定的模样。
萧逐野在一旁看得心焦,却也不敢打断,好不容易等到他停下,迫不及待地行至他面前,问道,“如何?”
大夫眸子闪了闪,嘴角动了动,似乎不知道自己该从何说起。
萧逐野脸色再度一变,“无妨,你直说就是,本宫不会为难于你。”
那大夫这才抬起头,深深地看了眼萧逐野,再拱手一作揖,“太子殿下,这位娘娘,无病。”
他诊断了半天,最终得出的还是这么一个结论。
萧逐野怔了一下,“无病,怎会无缘无故的晕厥?”
大夫看向他,心想若非眼前这位是太子殿下,又看得出来他是真心担忧,他定然转身就走,绝不多言半句。
可到底人家是太子,他还不想因为出门诊断一趟就没有命回去了,更何况还是在这大过年的。
想了想,便又道,“回太子殿下,这位娘娘的确无碍,而且腹中两个月余的胎儿也平安无恙。”
他想,将孩子的事情也说出来,应该能够证明自己是有一点儿水平的吧。
果不其然,他这句话还是猜对了。
只见方才还板着脸的太子殿下,表情脸色明显和缓了几分,眼神也多了几分平静,“当真?”
大夫点头,“千真万确,母子皆安。”
“那她为何晕厥,又何时会醒来。”只萧逐野不可能听到这样一句就结束问话。
“晕厥之事嘛……”大夫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恐怕是最近过于劳累所致,孕妇要将自己的一部分养分给到胎儿,自然得更为好生照料。”
说实话,至于眼前床榻之人为何会晕厥,他也没底。
他也想过可能是自己才疏学浅,可如今这状况,便是换个人来,也不会说有任何问题。
萧逐野嘴角抿了抿,想到这两日苏檀的确夜里都不太休息,便也知道她这段时日的确辛苦,当下也没有再追问。
便又道,“那她何时能醒来?”
大夫认真地想了想,“这个嘛,快则一两个时辰,慢则三四个时辰。”
其实,就是歇够了,自然就醒了。
萧逐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道了声,“多谢。”
秋蝉见状,上前将大夫请了出去,又从口袋里拿出一小袋银子,“有劳你大过年的走一趟,今日之事,还请守口如瓶。”
大夫自然也知道其中利害,忙不迭点头,接过小袋子,转身离去,虽没有了人背,但速度可比平日里快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