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游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个,连忙摇头,“不行不行,你这会才开始学,年纪太大了,学不成这道道的。”
“针灸一道,可不是单单会下针就行,得需要深厚的中医药理论打底,再去学辨证、知穴位,最后才是对症施针。这一套下来,没个十年八年可不成。而且我收徒都只收小学徒的,年纪小好打磨,也更能沉下心来钻研此道。”
陵游叭叭一阵,总结就是:她不合适。
这话整得宋幼幼一阵恍惚。
她可记得,上一世她不过是听他描绘后给他采回几株草药,他便惊叹她天赋出众。随后还教她认了几十种中药和它的效用,在她很快就记住之后,便认为她是个极赋学医天分的好苗子,各种哄着她学习药理,要收她做徒弟,作为交换就是,她要给他送终。
这会听他嫌弃的语气,她都不由怀疑,这老头上辈子收她做徒弟是不是就为了讹她给他养老送终了。
“我有一定的药理基础的,你可以考考我,再决定教不教。”
“你竟然有药理基础?”这倒是稀奇。
陵游见此,还真就出题考了考她。
不考不知道,一考吓一跳。
陵游脸上的神色,肉眼可见地产生了变化,从一开始轻松的看戏,到慢慢的认真严肃。
不单单是因为她答对了,而是她对药理的理解,和他总结的非常之像,要不是他确认自己以前不认识她,他都要怀疑是不是他教的了。
“你这药理知识是跟谁学的?”
“是自学的,但我同学也借家里人的手札我看过。”
“你的同学……”她说的同学,陵游自动代入了他的孙女陵琪儿。
“这就不奇怪了,那行吧,你基础很不错我可以收你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