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也这么吵过吗?”谢景熙十四岁封王开府,十五岁就去沙场,之后就是受重伤、残疾,他没怎么过问府中的事情。
“吵过。”
“嗯?”谢景熙看着福全。
谢景熙不出门的这些日子,福全十分清闲,到处溜达巡逻,也就看到勤行院许许多多乱象,比如丫鬟吵嘴,比如小厮互相使坏,比如丫鬟和小厮厮混等等。
他管了几次,却没有什么效果。
王妃的出现,虽然稳住勤行院的大局,但是下人之间的龃龉依旧存在,不好好处理的话,很容易滋生事端,他把事情说给王爷听一听。
谢景熙听的脸色阴沉:“冯若惜不管一管吗?”
福全有些为难道:“冯姑姑对勤行院的下人,格外宽容。”
“宽容?”
“是。”就是因为冯若惜的宽容,勤行院的下人们才会特别喜欢她,才会到处说她的好话,才敢在勤行院里任意妄为。
谢景熙哼一声,道:“伺候我起床,我们去后院看看。”
“是。”
谢景熙打算好好地管制一下下人们,哪知道来到后院,就看到下人们整齐划一地站着,一个个如同上朝的朝臣一般,恭敬又紧绷。
他们对面的江心棠穿着一件月白色暗纹镶蓝边衣裙,腰间系着同色腰带,笔直又松弛地坐在石桌前,平静地翻看着手中的账本,道:“春雪,扣半月月钱。”
春雪眼睛通红道:“是。”
“画眉,你不要扫前院了,以后扫后院。”江心棠道。
画眉低头应:“是。”
“春雨,你来扫正房。”江心棠道。
“是。”
“……”
江心棠重新给下人们派发了活计后,道:“春雪和画眉一事是个警告,之后,我不管你们私下里有什么恩怨,但我要告诉你们,这儿是锐王府,一切违反锐王府府规的行为,都以府规处置,绝不放过一人。”
她的声音不大,却掷地有,下人们齐声应是。
谢景熙忽然想到成婚当日,不知好歹的自己要把江心棠撵出卧房。
江心棠坚持不出,说了一句“我现在若是从卧房里出去,明日下人们就会看轻我”。
之后她拿回勤行院的管事权,赶走常嬷嬷,又带来香蕊。
居然真的在不知不觉中,就把下人们调教的这般有规矩。
福全也惊呆了。
江心棠并没有注意发现谢景熙来到,合上账本,道:“都忙去吧。”
“是。”汪嬷嬷带人离开。
香蕊作为江心棠的贴身丫鬟,自然守在她身边,一抬眼看到不远处的谢景熙,连忙行礼:“见过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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