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棠直接侧首，目光沉静如水：“冯姑姑，你在看什么？”

这么直接？

冯若惜不自然道：“没看什么。”

江心棠收回目光。

冯若惜不敢再看江心棠，也没在江心棠身上看出异样。

“噗。”忽然甄银生吐一口水出来。

“救过来了，救过来了。”这里是东宫，不管甄银生多么不堪，太子妃都不希望他死在这里，是以他有清醒的迹象，她十分开心。

香蕊一愣。

这淫棍命真大，掉进湖里这么久都淹不死，真是祸害遗千年，江心棠在心里暗骂。

谢景熙微微蹙眉。

冯若惜和裕王妃一起惊喜。

“生哥儿！生哥儿！”蒋夫人连声唤。

甄银生转头看见蒋夫人，有气无力地唤：“娘，娘。”

“娘在，娘在呢。”蒋夫人握住甄银生的手。

甄银生的长袖顺势往下滑落一些，露出肥粗的手臂，上面清晰地显出两排牙印。

冯若惜没有在香蕊和江心棠身上发现痕迹，却在甄银生身上发现了，她心头一喜，连忙道：“呀，甄公子的胳膊怎么了？”

蒋夫人拉着甄银生的胳膊一看：“是牙印。”

太子妃等人都看到了。

香蕊暗暗抿嘴，仿佛害怕有人看到她的牙齿。

江心棠面色如常。

“谁咬的我儿？！”甄首辅怒道。

蒋夫人立马下定论：“定是有人要谋害我儿！”

甄首辅转头向太子：“太子殿下，我儿虽不伶俐，但也不会平白往湖里跳，定然有人加害我儿，请太子殿下为我儿做主。”

裕王妃闻言喜悦。

冯若惜嘴角微不可见地勾了勾。

香蕊手心冒汗。

江心棠面上还是没什么表现。

太子刚要说话，便听到谢景熙道：“平白不会往湖里跳，但有可能会失足落水。”

“不可能！”甄首辅当即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