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给宁夏说话的机会,老人家就开始说起了自己家的事,儿子儿媳都在外打工,老人家偶尔捡捡破烂补贴家用,小孙子很懂事,奈何上个月孩子突然病了,大夫检查说需要住院,做个小手术,全部费用大概六百块。
那可是六百块啊,虽不是天文数字,但是儿子儿媳省吃俭用大半年也才能攒下这六百块啊。
老人家的老伴是前年走的,走的时候还说儿子儿媳不在身边,一定要照顾好小孙子。
老人家觉得对不起老伴儿,对不起儿子儿媳,更对不起小孙子,一边说着一边老泪纵横。
宁夏听着听着,眼睛也湿润了,他想起他小的时候有一次生病。
宁夏的爸爸去给他交医药费的时候,可能是人太多太挤了,交完钱后清点了一下自己兜里,少了一张‘大团结’,虽然爸爸没有表现出什么,还笑着对小宁夏说,“没事,破财免灾,咱们小夏夏的病马上就要好了。”
但是宁夏知道爸爸肯定很懊悔,毕竟,那可是爸爸半个月的收入呢!
想到这里,宁夏也开始思念自己的父母,比平时在宁府安静的时候更甚。
此时的屋内,老人在那嚎啕大哭,宁夏也默默的抹着眼泪,要是外人进来都想不到这是发生了什么。
突然一股熟悉的力量把宁夏拉了回来,宁夏知道那股力量是突破了屏障导致的,但是宁夏现在不能突破,人家哭,你跟着哭,那是共情,是同情人的一种表现,可是人家哭,你却突破,那就不好解释了,毕竟宁夏还想用这种方式继续升级呢。
宁夏忍着破障的冲动,劝慰老人家,“老人家,那您小孙子现在怎么样了?”
老人擦了一下眼泪说道,“几天前就通知今天下午手术,让把钱准备好,眼看时间就要到了,可钱,让我弄丢了。呜呜呜……”
眼看着老人家又开始了,宁夏赶紧说道,“老人家,您一直说丢了钱,丢的是多大面值的钱啊?”
老人止住了哭声,想了想说,“钱是儿子儿媳寄回来的,用块白手绢包着的,其中四张100的,还有六张50的,一共七百元,其中六百元给孩子交住院费,剩下的一百元给孩子买点好吃的,再买点玩具,儿子还说肯定还有的剩,让我也买点补品。”说着说着他又要开哭。
宁夏赶紧打断他,并不是对老人的不尊重,更不是嫌弃老人一直哭,只是强忍着不突破让宁夏实在有些难受。
“老人家,您说的白手绢是不是上边有个小图案的白手绢啊?”
老人抬起头,慌忙擦了两把眼泪,点头说道,“是的是的,上边绣了只小兔子。怎么?难道你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