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时分,桌上的茶水已喝光两壶,王静才把备忘录定稿。她靠在椅背上,闭目片刻,脑海回放这几年的进程:从与星云信号第一次碰撞到击溃星门试图,再到如今发现一张更庞大的星际地图。这似乎是一条不断向外延伸的战线。她想,也许当年与许凯、邪教对决是他们在地球层面的极致,但现在整个人类都被卷入更广阔的星空棋盘,只是对手的身影还未完全显现。
清晨时,研究所大楼再度活跃起来。林婉带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端着早咖啡找到王静,简要汇报:“我们尝试将那些坐标投影到虚拟三维星图里,发现里面有四五处似乎呈现聚集态,似星系主枢纽,可能是对方的核心活动区。不过资料尚缺乏,不敢贸然结论。”
王静听得眉头微锁:“那就把它列为高关注区域。我们的星穹卫星或许可以尝试对这些区域做更精准的观测。”
林婉指着手里的资料:“是,我已经让同事去做计划,但我们远在三十光年外,观测手段还是太有限,大量的数据需要对比。”
“那就争分夺秒。”王静拍了拍她肩,“别太累,找个空隙休息。你是核心,你垮了大家更难。”
林婉苦笑:“我明白。只是越研究下去就越被它的浩瀚震撼。这个星域构造绝非单纯的文明,而更像一个跨维度网络。我们或许碰触到某个‘星际矩阵’的冰山一角。”
王静同感叹:“人类真的渺小。但我们至少守住了地球。下一步就看我们能否继续摸索到更多线索。”
时间继续推进。随着研究所对外拉开合作的大门,越来越多国际尖端学者低调汇聚此处,组成数个跨学科攻关组,一同研究那“多维星域坐标”。王静亲自接待部分权威天文学家、物理学家,向他们简要介绍情况:我们截获了一批极度复杂的星际数据,需要高端解码与模拟。她没有明确提及对方曾企图开启星门,只强调此为保护地球安全的一项高度机密研究。
学者们虽对真相好奇,但也觉使命重大,纷纷全力投入,试图从更多宇宙定律、跨维理论出发,为解码提供新思路。短短数周内,研究所变得更加国际化,每天都有不同肤色的专家在走廊里急促来往,伴随着讨论多维坐标的术语不绝于耳。
林婉这边压力却与日俱增。国际学者的加入,带来海量思路和算法,有时也意味着冲突与理念分歧,需要她来协调与统合。她忙得脚不沾地,萧远与王静都心疼,但也只能让她硬撑,因为她是最懂灵能与高维交叉的人。
好在成果显现:通过各种交叉分析,终于把那数百个星域坐标做了初步分类,并得出一些推断:那片被称为“德尔塔星云”的区域,极可能是一个庞大网络的“节点”之一,它与若干其他远方星域共同组成一个跨维度环路。地球很不幸地“排进”了这个环路的坐标中。如果不是研究所及时截断,对方或许会把地球纳为环路末端,做各种未知操作。
得知这一推测后,王静与林婉、萧远三人再度汇聚在研究所顶层的指挥室。旁边一些国际专家也在场,神情严肃。王静坐在主位,轻轻敲桌子:“既然我们已知这是一个环路,那是否意味着除了我们,还有别的星球已被对方成功锁定?”
一名外籍天文学家回答:“很可能是。我们从那些坐标分布来看,有几十个位于已知适宜恒星系附近,甚至包含一部分疑似生命存在区。换句话说,对方可能早就把多处星球纳入其网络,但我们不确定那些星球遭遇了什么。”
萧远眼中闪着冷芒:“难道是大规模侵略?也许那些星球要么被占领,要么和他们同盟,不管怎样,地球被盯上绝非好运。”
林婉略带凝重:“我们破坏他们的星门,说明他们还没来得及彻底吞并或渗透地球。可下一步怎么办?继续观望还是寻找主动出击的机会?”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因为人类在宇宙里依旧弱小,想要“主动出击”谈何容易。王静用手指点着坐标图,沉声道:“目前看来,我们只能先稳固地球防御,同时继续搜集更多信息,争取弄清楚对方环路的核心机制。如果有天我们必须更深对抗,也要先知道敌人是谁。”
萧远并不甘心地发问:“那就一直等?等对方再来开门,我们又被动迎战?”
王静声音微哑,却带着韧劲:“暂时只能这样。我们对三十光年外的星云鞭长莫及,主动打过去几乎是空谈。更何况对方是否整合了星际文明,也不清楚。”
林婉低头叹息:“好,我们会将所有数据留给国际专家和我们自己团队,让他们继续钻研。若真有新的发现,也许能在理论上找到更有效的反击或屏蔽手段。”
王静抬目环顾四周,看着与会的学者与术士都露出复杂神色。她心想这就是现实,地球尚未跨出恒星系,面对遥远星云的高维度力量只得守,无法进攻。至少他们已经避免了最坏后果——被对方迅速侵入。或许剩下的,就是与星空的漫长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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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会后,萧远与林婉、王静三人走在走廊里,彼此都感慨万分。这条道路从当初抵御邪教开始,扩展到抵御星云跨维,如今似乎没个尽头。林婉轻声说:“希望这份平静能维持久一点,让我们也能腾出时间积累更多力量。”
萧远点头:“没错。尽管无法彻底消灭对方,但至少他们短期内无法再打通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