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漾漾缓缓举起小手,“要不,我来试试治一治南立贤的疯病?”
此话一出,顾长蘅意外:“漾漾,你连这都会?”
漾漾挠挠脸:“应该可以。”
“不过光顾南立贤这一头定然是不够的,听弦那一边也得着人注意着,听兰夫人,你能否设法收买听弦身边的人,探听些消息出来?”
听兰夫人摇头:“听弦一直在暗中清扫身边的人,早已把我给他的人换了个遍,剩下的都是只听他话的死士以及身家性命都拿捏在他手里的仆从,我先前费了许多功夫才安插进一个眼线,查出了这法器的事情,然而那眼线不出两日便被发现,就地斩杀。”
“如今只有一个人选可能被收买......”听兰夫人道,“便是他今日刚刚娶进府中的苏家大小姐苏千意。”
听兰夫人答应他娶苏千意,也是因为这一点。
提起此事,顾长蘅神情激动:“可那苏姑娘万一被发现,岂不是很危险?”
听兰夫人也是经历过情爱之事的人。
今日顾长蘅抢亲在前,如今提起苏千意又神情激动,可不正是至情至性?
“我知你担心她,但我对听弦尚且算是有几分了解,他对那位苏姑娘,怕是动了真情,伤害她的可能性不大,有这层关系在,苏姑娘也是唯一一个有可能从他嘴里套出些消息来的人。”
大局当前,她只能权衡利弊。
不可能顾及到所有人的安危。
顾长蘅有点不满,只得把目光投向漾漾。
“漾漾,你觉得......”
漾漾想起顾长蘅抢亲时,盛千意伸出又收回的手。
她一定是有什么巨大的苦衷、或者是有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去做。
“我觉得,这个决定该由她自己来做。”
没有人能替另一个人决策。
顾长蘅立刻懂得她的意思,就像之前盛千意选择不跟他一样,如今在这件事情上,她也应该有选择的自由。
“那,让漾漾去说。”
顾长蘅不想让听兰夫人派人去劝说盛千意,这其中难免掺杂压迫。
相比之下,他总是相信漾漾的。
“可以。”
听兰夫人爽快答应。
“如今听弦被关到了禁闭室,那苏姑娘已经被送去了听弦的院落,等明早吧,明早苏姑娘会来我这里请安,到时候我寻机会,让漾漾同她说几句话。”
一夜安生。
然而这安生,也仅仅只维持了一夜。
侍女来报:“夫人,少主他在禁闭室待了一夜,知错认错,用鲜血写了认罪书,甚至划伤自己,因此突然惊厥,守卫们怕少主出事,特意来向您禀报,要不要将少主他、送回住处求医?”
小主,
这一出苦肉计用得极妙。
听兰夫人告诉自己,要硬起心肠,然而心脏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
毕竟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多年的情分怎么可能完全割舍得干干净净?
“请大夫去禁闭室,为他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