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废话,若是你能为相,你将如何收服凉州?”
李承文摇了摇头,“师父的假设基于我能为相这件事儿,您觉得我能以十六岁的年纪去接受大梁相国之位吗?”
“本王说能,就能!”裴术此刻眼神之中充满了披靡天下的霸道。
对此,李承文并不怀疑,但还是摇摇头说道:
“师父,弟子不如父亲,父亲是临危受命登上相位不假,但那也有在内阁的经验,弟子若是初入朝堂便登百官之首,这一点于情于理不合。”
裴术稍加思索,心想这相国之位毕竟不是皇位,可没有父死子继一说,当然,主公也没有身死,只是说他死在了大梁群臣心里。
“你倒是有些自知之明,若是我让你为使节,出使凉州,你可敢否?”
在天下人心里,西凉王李储早就已经叛了大梁,尽管裴术知道这是一场戏,可李承文不清楚,天下人也不知道。
知道整件事内情的人屈指可数,愿意相信李储的也没有几人。
哪怕是当今女帝萧灵儿,她知道李储拥兵自立只是一步棋,但也难免猜测李储已然弄假成真。
毕竟权力的诱惑,并非寻常人能抗衡。
“弟子愿往,不过得等到殿试之后。”
“殿试啊,你应该还从未见过咱们那位女帝陛下吧?”
李承文稍加思索,“呃……虽然幼年时时常跟着二娘进宫,但也并未见过陛下几次,每次陛下都在屏风后,有一次换做了珠帘,倒是偷偷瞄过一眼,隐约觉得和二娘有些相似。”
“没错,她和你二娘乃是亲生姐妹,模样如出一辙。”
“啊?世上真有生得一般无二的两个人?”
裴术摇了摇头,“生得一般无二,却是两个人,这句话便是她们姐妹二人一生的写照吧。”
“看来师父很了解陛下,那师父觉得,我殿试能成吗?”
裴术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当然,去试试就知道了,她未必点你做状元,但你一定会是殿试上她最关注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