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辈子,大概不会所有选择都选对,只是有些人可以悬崖勒马,有些人会一错再错,而有些人则是画地为牢,一辈子没办法走出来。
很显然,魏序便是在画地为牢。
谢南渡说道:“先生此刻只怕谁也不想见,何必去叨扰先生。”
柳半壁点点头,叹气道:“魏序的事情,的确让先生也有些黯然。”
毕竟魏序一直都是书院院长着重培养的弟子之一,院长之位,不是没有想过要传给他。
听到这两个书院弟子开始谈论魏序,宁平也就不留在原地自讨没趣了,他顶着大雪离开,想着还是要去找高悬聊聊在那场大战里,究竟将谢南渡摆在什么位置才好。
谢南渡轻声道:“魏师兄的处境,换作我亦不敢说能做得如何。”
柳半壁眯眼道:“早在当初,我便和他不对付,不是因为他的家世。也不是因为这家伙如何不好,只是我从来没有在他身上感受到过坚定,他并没有明确目标,要不然也不会至今如此痛苦。”
说到底还是同门师兄弟,到了这会儿,柳半壁说是没有半点感触是全然不会的,只是他早早不读书便选择去练剑,此刻即便是见到魏序,也很难用什么言语去劝慰。
“他或许有一天自己想通了便会清醒过来,不过要是真有那一天的时候,大概……”
柳半壁欲言又止。
谢南渡微微一笑,自己这师兄想说什么,她很清楚。
柳半壁皱眉道:“那家伙,其实也没那么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