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可笑。
所以在朝臣们和皇帝陛下的同一意志下,这个使者重新出发了,他再次往北方去。
但南方的某座郡城里,却已经知晓了这个消息,于是有一场读书人领头的游行在那里发生。
领头的读书人围了当地的官府,大声喊着不能将漠北三万里割让给妖族。
当然他们知道的事情还不多,因为要将同胞当作血食源源不断的每年送往妖族的事情,是朝廷最大的秘密,没有人敢向外人说。
官衙里,当地的父母官冷漠地挥手,将衙役放了出去,冲散了那群读书人,但他们仍旧不肯走,于是便被衙役们拿着棍子打了一顿,大街上不断有人在哀嚎。
但这些哀嚎声,和北边那些百姓的哀嚎声比起来,其实有些微不足道。
陆疾说道:“这些读书人,还是有些风骨的。”
陈朝还是没说话。
陆疾看着陈朝,他到了现在,已经不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在想什么了,他好像越来越沉默,有一种特别的感觉。
陈朝转身走了。
陆疾追了上去,说道:“那些年发生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发生,但谁都没有办法。”
陈朝看向陆疾说道:“要是方外的修士们出手,会少死很多人。”
陆疾说道:“他们想的是长生,是大道,当然不可能在这里出现,也注定不会做些什么事情。”
陈朝说道:“我知道。”
陆疾说道:“他们一代又一代的都是这样,之后你大概也不能报什么希望。”
陈朝没说话。
会一样吗?
大概不会一样的。
因为这个时候,没有朱夏,没有云间月,也没有郁希夷。
当然,最主要的是,这个时候,甚至还没有他陈朝。
但现在有了。
陈朝说道:“去看看别的。”
陆疾问道:“你还想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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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朝说道:“看看真正有脊梁的那些人。”
……
……
大缙朝一定会被钉在耻辱柱上,虽然很多时候人们都知道,他们这般从来不是他们的本意,只是无能为力。
但有些时候,无能为力就是错。
和谈还是成了,大缙割让了漠北三万里,用每年不计其数的同袍血肉换来了和平,但却失去了民心,那位少年皇帝也从此失去了自己的雄心,他开始每天纵酒,声色犬马,终于在三十岁那年死在了帝宫里。
新的皇帝同样没有什么雄心,甚至更为昏庸,一时间,天底下又乱起来了。
各地叛乱,狼烟四起,大缙朝终于走到崩溃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