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从脊梁骨上升起。怎么可能?我一直小心翼翼,步步为营,可到头来竟然还是掉进了对方精心设计的陷阱里!然而此刻,惊慌失措并不能解决问题,我深知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拼尽全力挣脱眼前的困境。
我紧闭双眼,暗暗调动体内的功法,将全身的灵力汇聚到一处,然后如汹涌澎湃的洪流一般,狠狠地朝着那束缚住我的封印发起冲击。可是,当我的力量与封印接触的瞬间,就像是撞到了一堵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一股强大得超乎想象的阻力骤然反弹回来,震得我气血翻涌,差点一口鲜血喷出。
就在我又一次尝试冲破封印无果之时,白青那带着一丝得意的声音再次传入我的耳中:“哼,别再做无谓的挣扎了,这封印可是我以太虚宗秘传的古老阵法加持而成,就算是神仙来了也休想轻易破开,就凭你这点微末道行,更是不可能有丝毫机会的。”
听到他这番话,我气得牙关紧咬,双目喷火,怒声吼道:“白青,你这个卑鄙小人!你所谓的三清丹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局,它哪里算得上什么丹药,分明只是以丹为名的一种邪恶结界罢了!你这样的行径简直有辱丹师之名!”
面对我的怒斥,白青只是冷冷一笑,不以为意地回应道:“哈哈,随你怎么说吧。只要能够顺利取得源鬼之血以及你身上隐藏的秘密,哪怕背负再多骂名,付出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等到我成功返回太虚宗,立下这般大功,还有谁敢对我指指点点?到时候荣华富贵、功名利禄自然都会滚滚而来,至于其他的,我才不在乎呢!”
言罢,白青似乎觉得已经胜券在握,便不再多费口舌,静静地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着我的苦苦挣扎。很明显,他正在耐心等待三清丹完全发挥作用,一旦我们的神魂觉醒时间过去,那么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万劫不复的深渊,届时真的就只能像砧板上的鱼肉一样,任由他人随意宰割了。
就在此时,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时间也似乎停止了流动。而我的目光,却如同闪电般锐利,紧紧锁定在了某个细微之处。突然间,一个极其疯狂、甚至可以说是异想天开的念头,如同一颗流星划过漆黑的夜空,猛地在我脑海中闪现出来——倘若我能够佯装出要强行夺取源鬼之血的模样,说不定就能够借此探寻到破除眼前困局的方法!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深深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那颗狂跳不已的心稍稍平静下来。然后,我鼓足勇气与源鬼对视起来,用眼神向它传递着一种复杂的信息。
紧接着,一个异常大胆且冒险的计划开始在我的心中逐渐成形。只见我猛地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盯着不远处的白青,扯起嗓子声嘶力竭地吼叫起来:“白青,你别以为现在胜券在握就可以高枕无忧了!告诉你,老子手里可并非毫无筹码可言。既然你打定主意要把我押回太虚宗去,那好啊,我不妨坦白告诉你,就算是死路一条,我也绝对不可能乖乖跟你回去的!别忘了,这只源鬼可是属于我的,它的生死自然也由我说了算。要是你敢再逼我一步,大不了大家鱼死网破,我立刻就让这源鬼血溅当场!”说罢,我双手紧握成拳,全身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着,整个人看上去就像是一头被激怒的猛兽,随时都有可能爆发出惊人的力量。
听到我的这番怒吼,原本一脸得意洋洋的白青不由得浑身一震,脸上露出了惊愕之色。他显然没有料到,在如此绝境之下,我竟然还能有这般强硬的态度和决绝的决心。毕竟,人在走投无路之时,往往真的会不顾一切地做出各种各样超乎常理的极端行为。而且,假如我当真不顾一切地亲手斩杀了源鬼,那么所得到的那一点点源鬼之血恐怕连炼制一枚最低等的丹药都远远不够。一时间,无数个念头在白青的脑海中飞速闪过,令他一时之间竟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白青那张原本还算俊朗的脸庞瞬间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铁青一片,显得格外狰狞可怖。他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我,似乎完全没有料到我竟然会表现出这般毅然决然、毫无转圜余地的态度。然而仅仅只是片刻功夫,他便强行压制住内心翻涌的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让自己迅速恢复到往日里那副看似沉着冷静的模样,但眼底深处却有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之色一闪而过。
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充满恶意和威胁意味的冷笑,用一种低沉而又冰冷的声音说道:“哼,小子,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这源鬼之血乃是我太虚宗传承多年的至宝,岂是你这种无名小卒能够染指的?今日你若是胆敢胡作非为,休怪本少宗主对你不客气!”
听到他这番色厉内荏的话语,我的心中不禁暗自窃喜起来。哈哈,这家伙果然如我所料地上钩了!于是乎,我不但没有被他的威胁吓到,反而愈发卖力地表演着愤怒的情绪,双目圆睁,满脸通红,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野兽一般,不顾一切地朝着白青猛扑过去,双手紧紧抓住装有源鬼之血的玉瓶,试图从他手中将其夺过来。
就在我们两人相互撕扯、争夺的过程当中,我瞅准时机,趁着白青一个不注意,猛地张开嘴巴,将源鬼之血连同里面封印着的神魂一并吞入腹中。刹那间,白青整个人都愣住了,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紧接着,他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冲着我大声怒吼道:“该死的家伙,你竟敢……你赶快给我把它吐出来!否则今天就算是拼个鱼死网破,我也绝对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