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友,既然你接住了老夫三招,那么老夫话算数,昔日恩怨一笔勾销,从今往后,无极门与你井水不犯河水。”
陈寒洲蓦然开口,苍老的声音全场皆闻。
“我可以走了吗?”
林重直截帘地问道,语气平静,似乎根本没有受到之前战斗的影响。
“当然可以。”
陈寒洲抬起一只手,示意堵住大门的无极门弟子让开:“林友,在你离开之前,老夫有一句忠告。”
“在下洗耳恭听。”
“老夫观你行事,杀性太重,易走极端,动辄与人生死相搏,长此以往,或许会误入歧路而不自知。”
陈寒洲语重心长道:“实际上,若夏云锋、凌飞羽等人不死,你我两方,本不至于走到这个地步。”
“多谢陈门主提醒,不过请放心,我心中自有标尺,知道何事可为,何事不可为,至于那些死去的人,我觉得他们都有取死之道,陈门主以为如何?”
林重得委婉,但意思却相当直白,那就是我做什么不用你管,先管好你们自己吧。
陈寒洲脸色微变,旋即露出笑容:“看来林友对无极门成见甚深,也罢,多言无益,望你好自为之。”
林重不卑不亢地拱手道:“如果陈门主没有其他事,那我先告辞了。”
“慢走不送。”
陈寒洲笑意不减,眼神却越发幽深。
林重转身朝外走去,陈青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所至之处,人群如同遇到礁石的潮水,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今日过后,林重的名字必定轰动下。
以一己之力,向无极门这样的隐世门派挑战,并且全身而退,如此壮举,就算放眼整个炎黄武术界,也至少有数百年未曾发生过了。
周围的武者们心潮起伏,感慨莫名,因为他们亲眼见证了一个传奇的诞生。
跟林重的壮举比起来,他与无极门的那点恩怨根本不值一提,夏云锋、凌飞羽、童开山等饶死,方云搏的败,都成为了他光辉战绩的垫脚石。
宁诤咬紧牙关,目光变幻不定。
林重的表现有多惊人,他心里的挫败感就有多强烈。
他几乎可以确信,今日过后,提起骄榜第一人,人们都会拿他与林重作比较,而他毫无疑问会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