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部冰月据理力争。
“冰月小姐,哪怕你取代了自己的父亲,还是如此天真。”
上杉景隆摇摇头:“姑且不提你借助过外人的力量,就问你一句,伊贺流有何资格在御三家眼皮子底下抢肉吃?”
“你以为在东都龙头会获胜,就真的可以控制东京都吗?”
说到这里,上杉景隆面露讥讽之色:“区区伊贺上野来的土包子,也妄想与一流世家并列?谁给你们的勇气?”
听出上杉景隆语气里的轻蔑,服部冰月不由暗咬银牙。
服部良平、前田半兵卫、百地春藏等人则更加动摇。
何谓诛心之言?
上杉景隆说的那些话就是。
在扶桑世家体系里,伊贺流、甲贺流等忍者世家天然居于弱势地位,比其余世家矮了不止一头。
因为忍者只能躲在暗处,而不是行走在阳光下。
沿袭数百年的传统根深蒂固,难以撼动。
“总之,你们的诉求上杉家无法满足。”
上杉景隆将伊贺流一众高层干部的反应收入眼底,态度越发强硬:“放开我儿子,惩罚杀人者,继续效忠上杉家,我可以原谅你们今天的冒犯。”
服部冰月俏脸冰冷:“如果我不答应呢?”
“如果你不答应,伊贺流就是扶桑所有世家的敌人。”
上杉景隆眼睛一眯,转而望向服部良平、前田半兵卫、百地春藏:“让伊贺流为一个女人的任性陪葬,值得吗?”
服部良平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前田半兵卫和百地春藏满头大汗。
明明是寒风刺骨的冬天,他们头顶却冒出热气。
至于普通的伊贺流忍者,此刻反倒没太多想法。
他们本就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早已习惯了杀戮和死亡,也习惯了服从命令。
服部冰月急速思考着对策。
上杉景隆的精明老辣超出预料,居然丝毫没有因为愤怒而丧失理智,甚至还反过来将了她一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