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厚德清了清嗓子,说道:“是这样的,江河同志,虽然正式文件还没彻底下发,但是有些干部得到了风声,说咱们的补偿标准定的低了,这不,万兴乡的徐乡长一大早就代表那些村里的干部来我这儿反映情况了。”
“高书记,什么叫有些干部得到了风声?压低补偿标准的事实,这是在克扣老百姓的血汗钱!”徐盛祥怒气冲冲地说道。
“老徐,你说话注意点!什么叫克扣老百姓的血汗钱?我们这是为了县里的发展大局着想,是为了让老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陈玉良拍着桌子说道。
“放屁!你们这就是在剥削老百姓!你们这些人,就知道坐在办公室里喝茶看报,根本就不了解基层的疾苦!”徐盛祥毫不示弱地回击道。
“徐乡长,你先别激动,消消气,喝口茶。”陆江河微笑着说道,站起身来,走到徐盛祥身边,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
徐盛祥愣了一下,接过茶杯,却没有喝,只是看着陆江河,眼神复杂。
“徐乡长,我知道你是一心为了老百姓着想,这一点我非常敬佩。”陆江河语气诚恳地说道,“但是,你也得理解县里的难处,这笔拆迁款,已经是我们尽力争取的了。”
“可是……”徐盛祥还想说什么,却被陆江河打断了。
“我知道你还有很多话想说,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陆江河压低声音,向着徐盛祥使了个眼色,说道,“不满意,就再商量嘛,反正现在正式文件没有下达,放心,大家都绝对不会让老百姓吃亏的。”
徐盛祥闻言,顿时愣住了,他看着陆江河,眼神中充满了惊讶和疑惑。
他不知道陆江河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他听得出来,陆江河是想告诉他什么。
“好了,老徐,你就放心吧,江河同志既然这么说了,就一定会办到的。”罗晓明也走过来,拍了拍徐盛祥的肩膀,笑着说道。
徐盛祥看了看陆江河,又看了看罗晓明,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这一场架来得快,去得也快,快到陈玉良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县政府大楼的后面,墙角处,是吸烟者的天堂,此刻显得格外幽静。
陈玉良和王斌就站在墙角,一人手里夹着一支烟,吞云吐雾。
“老王,你说这陆江河,什么时候跟徐盛祥关系这么好了?”陈玉良吐出一口烟雾,眉头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