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继续道:“皇商贺家的那位公子,在失踪前不久,也同桑侍郎接触过,贺公子打死了桑侍郎的一个莽撞的马夫,那日,桑大人携妻去贺家的锦庄买锦,出来时,他的一个马夫已鞭笞抽打至死,贺公子这时才知,那马夫是桑府的,赶忙赔钱谢罪。”
“……”
李尧补充:“一个奴籍马夫被打死,贺家赔了桑家整整二百两银子。不过,我去贺家锦庄问过了,当时桑大人收了赔礼,却还是很不高兴。”
谢择弈眼皮动了动,仍旧不言不语。
李尧依着文书所写,这几日所查,叙述了好一番,最终,话头在桑府周围转着圈,又转回桑府本身。
“至于桑府庶小姐,我也查了一下,这位庶小姐似乎不太受桑大人喜爱,失踪前半个月,还因为家事被桑大人掌掴了,这事儿,不知道谢少卿是否知情?”
谢择弈静默良久,才回话。
“我不知道这回事。”
李尧道:“算起来,桑三小姐与父亲起争执的时间,恰好是你办喜事的一个月前,之后她就了无音讯了,据闻,是同男子私奔了。”
谢择弈若有所思,微微低下头,说道:“桑侍郎如今还在寻她。”
李尧陈述完毕,自行推测起来:“是,但或许,所谓找寻爱女,只是表面功夫呢?这些查不到出城记录的失踪之人,为何都同桑侍郎有牵连?”
谢择弈抬眸看他,一脸震惊。
“你、你怀疑桑侍郎?”
李尧略显难为情,但还是直言不讳:“在下知晓,桑侍郎在朝为官,出了名的正直清廉,为人刚正不阿,可在下毕竟与他接触有限,不知真假,整合这些东城失踪案疑点来看,桑大人他未必,不会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谢择弈很是错愕:“你……你怀疑这些人,可能都遭了他的毒手……”
李尧诚恳道:“斗胆,如此猜测。”
谢择弈暗暗叹息,扶了扶脑袋,忽然觉得头好像痛痛的:“你既知他是我岳父,为何还跟我说这些?”
李尧沉默了一会儿,随即坦然说道:“若是旁人,我定不会如此,可谢少卿你不同,假如这些失踪案,真同桑大人有所牵连,你也不会坐视不理。”
“……”
“你和别人不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