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帆说:“想吐跟我说,我给你停车。”
“我没事,你好好开车吧。”穆竞白道。
黎帆不信,虽然穆竞白喝的可能没有想象中的多,但也肯定不少。
不然怎么会去后面坐,她开车他都是坐前面,给她看着路况的。
穆竞白喝了酒,晚上估计也办不了什么事,黎帆就问:“今天回红府还是爸妈那边?”
穆竞白说:“回家。”
这个家自然是红府,那是他和她的家。
到了红府的地下停车场,黎帆迅速下车去开门扶他,穆竞白摆摆手,表示自己能行。
黎帆待他下车后,默默地挎上了他的胳膊,变相的扶着他。
穆竞白唇边泛起笑意:“真没事。”
黎帆一笑,没有吱声,但手却没有放开他胳膊。
上楼后,黎帆说:“我去帮你拿换洗的衣服,洗完澡早些躺着。”
穆竞白点点头,从抽屉拿出一盒未拆封的烟,和一个打火机,走到阳台,将窗户打开了一些。
冬夜的冷风吹尽进来,让他觉得有些冷,但他没将窗户关上,慢慢地拆开烟盒的塑封,靠着落地玻璃窗,低头点燃。
平日里热闹的小区,因为过年回老家的关系,变得极其安静,跟外面的热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黎帆见他这样,心中感叹。
这世上哪有真正的无忧。
俗话说官位越大,责任越大。
黎帆拿过一个烟灰缸过去,让他弹了弹上面堆积的烟灰,说:“抽完就去洗吧。”
穆竞白看着黎帆,抬手摸了摸她的脸庞,叹了口气:“不抽了。”说完拿过烟灰缸,将剩下的半支烟捻灭。
“我来吧。”黎帆拿过烟灰缸,“要我扶你去浴室么?”
穆竞白轻摇了一下头,走向卫生间。
这晚穆竞白很沉默,黎帆什么都不问,只是任他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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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南驰回来的稍晚,到家时家里静悄悄的,只有林幼意等在客厅。
听到开门声,林幼意赶忙过来,说:“小声点。”
陆南驰立刻就猜到了原因,问:“爸回来了?”
林幼意点点头,说:“刚睡下,妈这两天累了,也回房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