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冰澈刚刚还带着笑容的脸一下子变得沉痛,拳头重重的打在桌子上。
只听萧珩珏又道:“我去问过父皇,但是给他的密报中,也没有详细的内容,只提到了一个名字,姚重山。”
听到这个名字,阮冰如犹如五雷轰顶,不可置信的望着萧珩珏。
萧珩珏垂下眼去,不敢去看她。
萧珩珏在边关五年,知道姚重山是什么人,知道这个人对于定国公来说意味着什么,可若不是被最亲近的人出卖,定国公又怎会轻易的上当。
阮冰如望着阮冰澈,只想哥哥否定萧珩珏的说法,可哥哥微微点了点头。
“我不信。”阮冰如腾一下站起来,拍着桌子:“姚叔跟在爹爹身边二十多年,跟爹爹出生入死,多少次救爹爹于危难,他怎么可能出卖爹。”
阮冰如扯着阮冰澈的衣服:“哥哥,你忘记姚叔对我们有多好了吗,他自己没有子嗣,把我们当他的亲子女,边关苦寒,他总是把好的东西留给我们,还教我们练武,爹爹打骂你的时候,他总是护着你。”
阮冰澈将妹妹扶着坐下,面色痛苦:“你也不信吧,我也不信,爹也不信,就是因为我们都不信,才会上了他的当。”
阮夫人一声痛哭,竟然是他。
二十多年前,她跟定国公初识,那是在先皇后举办的马球会上,她一眼就看到了球场上那个丰神俊朗,意气风发的少年郎。
马球结束之后,回去时她的车轱辘坏了,正好有个好心的少年帮他们修,那人正是他,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人一身粗布衣裳,浓眉大眼,眼窝深邃,一张方形的脸,长相气度与世家大族的贵族公子大相径庭,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不像侍卫。
后来才得知他是定国公阮介,前定国公的独子,定国公战死,他沿袭的爵位,她一下子就自卑起来,定国公是何等的高门,她父亲只是五品的吏部郎中,定国公府选儿媳无论如何都不会选到五品官员的家中,她便不再敢肖想。
只不知为何,不管她去哪里总能见到他,他总会上前说几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