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下解药后,痛苦有所缓解,黑衣人目光游离在崔钰身上,眼神中满是戏弄。

“这到底是什么蛊!”

“用你们中原话来说,算是……穿肠毒药?”黑衣人抚着下巴,若有所思:“只不过我可以控制它的发作时间,这比你们所谓的毒药要精妙得多。”

见眼前之人竟能泰然自若地说出这番话,崔钰心中只剩下了两个字:恐怖。

原本还打算寻觅机会夺取毒药,但现在看来,这个人手段繁多,取他性命易如反掌。

“你叫我来,到底要干什么?”

崔钰找了一出相对洁净的地方坐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试图与对方谈判。

“看不出来吗?自然是控制你,驱使你为我效力。”

话音未落,那男子已走到崔钰面前,从腰间取出一枚瓷瓶。

“这是何物?”

“蛊虫。”男人笑着,崔钰却感到一阵寒意:“你想让我帮你下蛊?”

“聪明。”说着,也不管崔钰是否愿意,强硬地将瓷瓶塞到了他手中。

“两日后便是那小皇帝的生辰宴,我要你,悄无声息的将这蛊,下到皇帝的吃食里。”

“此乃寐蛊,无色无味,能让人在毫无察觉之中中蛊,中蛊后便会开始嗜睡,最终昏迷不醒。”见崔钰神色抗拒,男人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没有选择,不肯下蛊,我便不会给你解药。”

“我曾见过被裂蛊折磨致死的惨状。”男子语气轻描淡写,唇角微翘,似乎在品味某种残酷的趣味:“其状之惨,简直难以形容。”

“那蛊虫在你的腹中寄生,一旦苏醒,便会开始蚕食你的血肉,直至破膛而出。”

“我做!我做……”不等男人继续开口,崔钰急忙应声。

生存是人类的本能,他选择下蛊,只是为了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