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守,莫要伤了自己。”
一个门客横剑于张邈脖颈之上,摘下其兵符丢给桥蕤,淡淡道:“桥将军,立刻前往军营点兵,打开城门迎接华雄将军入城。”
“好。”
桥蕤攥着兵符,收剑走出大堂。
他赌赢了,张邈府中果然有监州尉,而且还是近身。
由此可见,天子早就预料张邈会反,多年前便安插细作潜伏。
“李宣。”
“若非某辟用,你还在颍川耕田为生。”
张邈通体俱寒道:“你可莫要忘记自己是李瓒之子,袁本初的外亲;你祖父李膺多受党锢,若不是某等奔走,你父亲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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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走之盟对吧。”
“祖父以军功而闻名,第一次党锢始于桓帝。”
“第二次党锢,始于孝烈帝之时的陈蕃窦武兵变。”
“但,祖父有言,侍奉君主不避灾难,有罪不脱逃。”
“这是祖父的节操,是某颍川李姓的家训,某更是天子之臣。”
李宣指挥身边的侍从为张邈卸甲,神情平淡道:“李门是你们对于颍川李姓的赞誉,国子监祭酒蔡伯喈曾言,陈仲举强于犯上,李元礼严于摄下,犯上难,摄下易,注定祖父与陈蕃并非是一类人。”
“某不懂。”
“你究竟为什么。”
张邈狰狞道:“天子是你的敌人。”
“错了。”
“天子有恩李姓。”
李宣持剑压着张邈坐在大椅上,淡淡道:“李姓传于道家圣人,就是陛下在苦县以太牢之祭的那个圣人老子,你可能不知我叔祖是李意,是孝烈帝的太史令,陛下的钦天监正!”
“李意?”
张邈错愕无比道。
李宣神情平淡道:“建宁二年,祖父受党锢之祸,前往北寺狱自请罪,颍川李姓被流放边境,全赖叔祖在南宫为李姓求情,所以才有祖父死,李姓免去流放之罪,而非你们奔走相救。”
“不。”
张邈难以置信道:“他不是益州人吗?”
“有错吗?”
“一族分脉,并不稀奇。”
李宣坐在张邈对面,淡笑道:“忘记说了,某原是公车大谁卒,如今的监陈留令使,从始至终天子都没有弃用李门之人。”
“可笑。”
“怎么可能。”
张邈瞳孔涣散,失神呢喃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