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梨依旧据实以答道:“然后,刘刺史便乘车回府佯装安歇,等到夜半时分,再起身来到这里,和前辈相会,一连两日,天天如此。”
“哼,小丫头,你的跟踪之术,委实不错呀!本官居然一无所觉。”
刘云涛微微地冷哼了一声道。
“你!你骗得我好苦哇!!”
陈丽娘听他这般的说法儿,那便是已经承认阿梨所说的,句句属实,不禁又气又悲地,颤声说道。
“你这孩子,我怎么就骗你了?!”
谁知刘云涛,竟是不愧反怒道:“我天天去往那些花街柳巷盘桓,还不都是为了掩人耳目吗?!你若是不信,尽管问问这个小姑娘,我和那雪娇,做过什么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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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
陈丽娘于是转目看向了阿梨,阿梨只得为难说道:“晚辈的确不曾看到。”
“好了!现在,你可是不气了吧?!”
刘云涛含怒叹息道:“唉!不料你我,相识、相知了十几载,你不信我,倒信一个素昧平生的小姑娘!好不令我伤怀呀!”
“谁让你瞒着我了?!再说了,没做过什么,就算是对得起我吗?”
陈丽娘怒气微消地,嗔怨他道:“哼,那个雪娇,既是头牌,才貌自然不会差了,天天看着这么一个俏佳人儿,我就不信,你不动心。”
“胡说!!我的心里面,就只有你一个,旁人再美,我也决计不会动心。”
刘云涛笑嘻嘻说道:“何况,你才是天下最美的女子,还有谁,能和你相提并论呢?”二人自顾笑语晏晏,蜜里调油一般地打情骂俏,浑视众人如若无物。
“呵呵呵,陈姑娘,尊驾,实在是好骗得很哪!”
甄仕男“呵呵”一笑道:“区区的几句花言巧语,就把你哄得眉开眼笑、死心塌地,怪不得刘大人能将你玩弄于股掌之间,长达十几年之久。唉,可悲呀,可悲!”
“姓甄的!!本官和丽娘之间,情深意笃、恩爱不疑,任你再怎么挑拨,也是徒做小人,枉费心机!”
刘云涛冷冷地对着他,嗤之以鼻道。
“情深意笃,恩爱不疑?!哈哈哈哈哈!”
甄仕男继续仰天大笑道:“刘大人,你这话呀,就只好骗骗陈姑娘罢了!你天天和那雪娇厮混在一处,难不成,真的就那么清白吗?说来谁信,谁来作证?!”
“怎么,这位小姑娘,不是已经做证了吗?!”
刘云涛的底气,明显已经稍有不足道。
“呵呵呵,古人说得好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甄仕男摇头一笑,从袖兜儿当中,取出了一团绸布,抖了一抖,却是大红、葱绿,颜色各一的两件儿肚兜道:“陈姑娘,你瞧——这是什么?”
“哼,不就是肚兜儿吗?!”
陈丽娘知道这两件肚兜儿,必与刘云涛有关,心里已经多少猜到了一些,不由得木然说道:“你有什么臭屁,想放就放,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儿的!”
“对呀,可不就是肚兜儿吗?”
甄仕男却是不以为忤地,颔首说道:“昨夜,刘大人曾经送给了你一件一模儿一样的,只是颜色稍有不同。而在那之前,刘大人已把这件儿葱绿色的,送给了雪娇姑娘——肚兜儿这种东西,乃是你们女子的贴身衣物,若非是情人、相好儿,应该,不会随意相赠的吧?!”
“小姑娘,这是真的吗?!”
陈丽娘询问阿梨说道。
“不,陈前辈,晚辈并没有亲眼目睹此事,不敢妄言。”
阿梨摆手说道。
“独孤姑娘远远所见,只是他们二人,坐在楼台之前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