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聪这时睡醒,却发觉身上盖着一床被子,难怪这一晚上睡得甚好。他坐起身来,通过那微弱的光线,才隐隐约约看到那人也早已坐在离自已不远处。那人是个灰衫斑发老人,只见他衣着单薄,却坐在离门较近的风口处。他所坐位置,正好给自已挡住从外面吹进来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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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聪内心感激,于是忙立起身来说道:“谢谢昨晚救了我,请问该如何称呼?”虽是看到那人的身影,但无法判别他年龄的大小,于是才这样问道。
可那人好像没听到贺聪的话语,却自言自语道:“一个少年怎么独自一人走到这深山里来?”
贺聪忙道:“贪心赶路,没想到会走到这深山里来。谢谢你的相助!”
那人道:“谢谢倒不必要,不过有几个问题想要问问你。”
贺聪忙回道:“有何问题请问,在下能够解答的一定相告。”
那人道:“不急,不急,你先坐下来再说吧!”说完,他右手一挥,衣袖卷起一道劲风,身旁的一张椅子像是长了脚一眼,径直滑向贺聪。
他这随便一挥,看似简单,其实已经用上了上乘的内功,力道却是强劲无比。
贺聪岂会不知,当下暗自运用内功,伸脚一拦。那椅子突然又受到一股强大的内力,而两股内力相互抵消,椅子随即停下来。贺聪俯身而坐,说道:“多谢赐座。”
那人也暗暗吃惊:‘自已用上三分内力,没想到这少年竟然轻而易举的就将椅子停下来。’但惊异之情只在心中一闪而过,全然没有表现在脸上,可见他经历之深。然后慢声说道:“好功夫!”
贺聪道:“雕虫小技,怎敢与你相比。”
那人道:“看来你不光武功好,人品也是出众。小小年纪竟是如此谦虚。不知令师是哪一位?”
贺聪早就料到他会来此一问,不过终究还是没有想出什么好的答案,只是随口说道:“家师乃是一介隐士,久居于深山之中,他老人家神龙见首不见尾。而且他还特别叮嘱我,切不可告知他人名号,所以还望见谅。”
那人听后略感失望,继而说道:“没事,说不说这本来就是你的权利,不过我看到你的行为动作和功力太像我一个朋友,故而禁不住想要问你一下。”
贺聪见他这样说,于是问道:“不知像你的哪一位朋友?”
那人表情思绪飘凛,仿佛在回想什么,慢慢地说道:“那人与我一样,也像个叫花子。有人说他癫,可他一点也不癫。”
此话一出,顿时令贺聪心头一震,不知他说的是不是自已的师傅篮癫子。说来与师傅相处的日子,确实也沾染了他不少习性,这正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关系。自己已在潜移默化之中,学得师傅篮癫子的许多行事风格和身形动作,这也难怪他会这样说。
那人没有说话,双眼若似一潭清水,焕发着迫人的精光,死死的盯着贺聪。见贺聪沉默不语,就问道:“怎么,你认识他?”
贺聪被他盯着浑身不自在,赶紧说道:“不……不认识,如果有机会也想拜识一下,只是岂能有这种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