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儿再也听不下去,顾不得伤势,祭出白绫缎来,一个闪身不见了身影。
经过前几战之后,彼此间已摸清了底数,安格鲁知道白灵儿的厉害,若不是她有伤在身,恐怕他们早就败下阵来了。见白灵儿突袭过来,大喝一声:“列阵!”白楠与陆压子等人赶忙闪开身,千余名华夫弟子迅速聚拢在安格鲁周围,形成一个偌大的圆环,急速转了几周之后,竟原地消失不见了。安格鲁气息瞬间大增,祭出真气来,接住杀过来的白灵儿。
石三见白灵儿杀上去,也忙挥动手臂,招呼着叶一剑等人呼喝着,掩杀过去。白楠与陆压子心头一紧,不由自主地有些慌乱,经过这几日来的冲杀,他们算是见识了石三的厉害,不仅修为不弱,还无视生死,每个人眼神里都充满着杀气,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白蕙也被这情景所感染,大喝一声:“给我打,狠狠地打!”长久以来窝在心头的怒火,终于有了宣泄的出口,一个个热血高涨,嘶吼着,上前冲去。这种情形下,也无须列阵,也不愿列阵,都想要亲手斩杀了他们,一雪前耻。
石三担心白灵儿敌不过安格鲁,便冲进二人的战阵,与白灵儿一起对战安格鲁。白灵儿见石三在身旁,心头一暖,战力大增,一阵攻击将安格鲁打得连连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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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楠见众人掩杀过来,自己虽然人数占了绝对优势,但是什么货色,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一面纵身上前迎敌,一面吩咐身后的弟子道:“放毒!”两三万人齐上阵,用不多时,便将战场方圆十里远近尽数包裹在毒瘴之中。好在石三早有准备,这毒气便没能取到原有的效果,只是遮蔽了彼此地视线,在白茫茫的雾气中摸索着交战。
叶一剑直奔白楠而去,却被白蕙抢了先,白楠知道自己定是敌不过二人,向陆压子求救道:“快来救我!”陆压子正要上前,却被清风、章四、有金等几个拦住了。
清风骂道:“我们两个的账也该算一算了!”陆压子有底气直面清风,却有愧于同门的章四、有金,气便矮了半截,一面接战,一面向白楠靠拢上去。白楠尚不能自保,如何能救得了他呢?二人背靠着背,迎接着轮番袭来的招数。不多时,便纷纷萌生了退意,低声商量道:“撤吧!?”白楠道:“这等情形下,如何退得了呢?”
安格鲁独战有伤在身的白灵儿是占着上风的,但有石三在,想要速胜便不那么容易了。此时身后的白楠也向他发出了求救声,安格鲁无心恋战,远远地掷出数支飞箭,分向新党众人刺去。叶一剑心明眼亮,高喝一声:“注意暗箭!”众人一齐纷纷闪身躲过,白楠与陆压子趁机跳出战圈,向安格鲁道:“快撤!”说完,也不顾他有没有反应,转身逃出边境去了。下面放毒的那些弟子们,被阿尔木等人带领着掩杀了一阵,死伤无数,见白楠与陆压子丢下他们逃窜了,口中一面谩骂着,一面丢盔弃甲,四散奔逃了。阿尔木率众去追。那些溃败的伊督大军,本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急追之下更是慌了心神,相互推搡,倒地者起身不及,被后来者踩踏,又是死伤无数。
安格鲁心中大骂白楠、陆压子是懦夫、胆小鬼,每次都是这般轻易地认输,拖了他的后腿。他们虽是佯攻,本意是要吸引白崇一的主力,没想到仅来了千余众新党杂牌军便将他打得毫无招架之力,也算是真正见识到了石三的本事,难怪白崇一对他如此忌惮,想要再辗转他处,不想白楠直接逃到上胡去了,让他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安格鲁想要撤离战场,但不见白崇一的主力,就说明北境的惠泽等人有极大的风险,还要再等一等。叶一剑击退了白楠之后,便又转身加入这边的战场,与石三、白灵儿合力围攻安格鲁。他本就打得吃力,又来了一个帮手,如何还能敌得过?只能使出浑身解数,不停地闪转腾挪,快速躲闪,时而向叶一剑发出突袭,试图攻下薄弱的一角,给自己留出个退路来。然而叶一剑也绝非等闲之辈,虽无力独战安格鲁,但也不是毫无招架之力。
三面夹攻之下,安格鲁渐渐显露出败相来,腾出一股真气,调运双掌,分别向石三、叶一剑打出。二人纵身闪过,被他捡了个空子,跳出战圈。白灵儿忙要上前,安格鲁又紧接着打出一招,冲着石三的后心攻去。白灵儿转向石三,在他侧身轻轻一推,躲了过去。叶一剑顾不得凶险,祭出一把长剑来,晃一晃,闪出夺目的光辉,裹着劲风,直往安格鲁面门上刺去。
安格鲁一向以快着称,对于这等攻击,他哪里会中招,只是轻轻一闪,便躲了过去。转瞬间,白灵儿与石三一同打过来,安格鲁害怕再进了包围圈,便脚掌运气,往后快速退去,如此战战停停,不知不觉间已飞出五十余里去。
石三一心只想将他们赶出国门去,却没想到此人如泥鳅一般狡猾。正想着如何擒住他时,只见前面忽然闪现出一道白影来,趁安格鲁不备,一个纵身冲向他身后,在后心上重重地打出一掌。安格鲁被打得身体踉跄,向身前的石三冲撞过来。石三忙运足了真气,一掌打在他的胸口。这一掌,石三用足了气力,威力自是非同小可。安格鲁像被铁球砸中了似的,胸口一阵翻腾,吐出一大口鲜血来。阵关再也守不住,那些消失不见的弟子现出身来,纷纷跌落在地上。
叶一剑也不手软,抢上前去,一剑封住了安格鲁的咽喉。石三喊不迭,只能叹口气道:“何苦取他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