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明珠站在原地,半点没有跟她走的意思,甚至有些许不耐烦道:
“若是不方便说话就别说了吧,我本来也不该听你们东宫的事。”
徐孺人见她态度这般倨傲,心里有些不满,脸上却仍然挂着温和的笑意:
“那若是我要说的这件事,和这位弃你而去的新郎有关呢?”
裴明珠莫名其妙道:
“我和封衍的婚事已经作废了,他怎么样都和我没关系。”
徐孺人却不信她的内心真像外表这般洒脱,微笑道:
“寿昌郡主,咱们都是女子,我明白你被新郎抛弃后的心情,也很同情你。”
裴明珠更觉得莫名其妙了,她看上去很脆弱吗,徐孺人凭什么觉得她需要她的同情?
徐孺人还在接着说:“我想告诉你,封衍逃婚是为了一个女人。”
她颇有把握,说完就等着裴明珠求着问她这人是谁。
裴明珠却只是勾唇一笑:“是吗?那就祝福封衍表哥他能得偿所愿,抱得美人归吧!”
然后她当真就毫无眷恋地迈开腿朝前走了。
徐孺人在原地愣了一瞬,才不可思议地追上去:“郡主,你不想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裴明珠翻了个白眼:“我本来就不喜欢封衍,现在连婚约也作废了,他爱娶谁娶谁,我才懒得管。”
“但这个女人可是抢了你的未婚夫啊,你就不恨她吗?”徐孺人根本不理解裴明珠的想法,她甚至怀疑裴明珠是被气疯了。
在徐孺人眼中,女人这辈子最重要的事就是嫁人,在出嫁当天被新郎逃婚,这是仅次于失去贞洁的奇耻大辱,不管是多坚强的女人都受不住。
裴明珠听到这话,又翻了个更大的白眼。
这一次,她连解释的心情都没有了,只冷笑着说了句:“我和你讲这些就是对牛弹琴。”
徐孺人也忍不住露出了怒容,沉声道:“我好心来提醒郡主,你又何必口出恶言。”
裴明珠的眉毛挑得老高,毫不客气地斜着眼睛看她,双手抱胸道,“就你,好心?我告诉你,我可不是被困在内院里和你争宠的姬妾,你收着点你这些肤浅的小把戏,别在我面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