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第一坊。”
叶毫挂断通讯,整理好法师袍,提起符文公文包出门了。抵达第一坊时,夜幕已悄然降临。
还未踏入店铺,哀泣之声便已传入耳中。
“请你让我们的老板发发慈悲,若是我儿沦陷囹圄,我们全家该如何生活啊,你这是逼我们走向绝路。”
听此胡言乱语,叶毫大致勾勒出这个家庭的模样。
这是一场无人预见的灾难。招募帮工怎能预知他们的家境?这违背了魔法世界的逻辑。
他推开镶有魔法符文的大门,步入店内,哭泣声瞬间加剧,显而易见,他们认出了领主的身份。
“大法师,求求您放过华山吧,我们全家六口全仰仗他一人养活。我和老伴体弱多病,小孙女还躺在魔法诊所,我们真的知错了。”
老者涕泪交加,竟当众跪倒在叶毫面前,即使铁石心肠的叶毫,也无法忍受一位比自己双亲更年长的老人,为子女求情。
“你们清楚你们的儿子所犯何事吗?”
叶毫居高临下地看着老者,试图扶起他们。
然而,老人听到这话,却辩解道:“不过是用了你们一些金币应急,我们迫不得已啊,日后我们会补上的,怎能将我儿关进暗无天日的幽冥监狱?”
闻言,叶毫立刻收回了伸出的手。
看来,孩子确实是父母的一面魔镜,这话不假。
这对老夫妇能如此轻描淡写谈论犯罪,或许是因为年迈,忽视了行为的严重性,只认为是他们的过失。
“章华山私吞店款两千枚金币,还收受送货法师的贿赂一千枚金币。”
这笔数目足以在王城购买一座魔法城堡。
这样的数额,章华山至少要承受五至十年的幽冥囚禁。
“怎么可能这么多……”
老者闻言,震惊不已,无法相信,这数目足以让整个家族破产。“你们最好问问牢狱中的儿子,他不仅自己犯罪,还拉上我其他几家餐馆的经理一同作恶,手段可真高明。若被判罪,那些人的家人会不会找你们寻仇呢。”
叶毫淡然立在一旁,这一家人的脸色已变得煞白。
看着这家人在困惑和不信中离开,刘平对叶毫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自己费尽唇舌一个多小时也没能让对方退步。
“老板,你怎么知道他们会害怕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