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忽然想起芈月对长生青春疯狂的追求，又想起原本历史上嬴政对长生不老的追求，虽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却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想确认一下。

“等一下，在下想问陛下一个问题，不知陛下是否愿意。”

“当然，说吧。”

“你渴望长生吗？”凯因直直的盯着嬴政的双眼，想要捕捉他每一丝表情的变化。

白起想要将有些冒犯的凯因挡住，却被嬴政抬手阻拦下，他收展了身子，退回到嬴政身后，宛如一道漆黑的影子，静静地立在那里。

“长生……？”嬴政一愣，瞬间想到了芈月，以为凯因是被她影响了。

“害怕死亡是人的本能。”

“但死亡是所有人最终的归宿，为自然之理。”嬴政看得很透彻，他不怕死亡，但是怕死的没有意义。

“当我完成了我该做的事，我会欣然赴死。”嬴政眼中没有对死亡的畏惧，他只想在那来临之前完成自己该做的事情。

该做之事？是治理好玄雍，还是统治全大陆？

但无论是哪件事，嬴政都会是做得很好，再现千古一帝的光辉也未尝不可，他是世间少有能及的帝王，但同样，这个庞大帝国只为他一人而存在，除非后代同他一样优秀。

“我明白了。”

“陛下，不要太着急了，欲速则不达。”凯因看了嬴政最后一眼，留下了这句话。

虽然嬴政并没有明白，甚至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他知道凯因话中隐藏了深意，那是凯因想要传递给他的某种东西，但还没来得及多想……

“嘀——”

仿佛水珠落入湖面的声音。

风云突变，天地刹那间变化天色，阴影开始笼罩这片宫殿。

“嘎嘎嘎嘎……”宫殿的上方乌鸦齐聚，乌云密布，一派阴森恐怖之景。

“怎么回事？！”守卫都调转兵器对准宫殿，如临大敌。

“这是！”嬴政惊讶的看向宫殿方向。

“站在我身后！”白起则率先站在嬴政面前，手持巨镰，如一座大山，将身后的嬴政保护着。

黑盔面具下的脸庞严肃，他感受到了一股令他都心悸的力量在缓缓复苏，血脉中像有种呼唤，身体里流动的血液都仿佛在向其臣服——仿佛遇到了王。

这如此邪恶血腥的气息，如此浓厚的血族气息，难道是芈月突破了王者之境？！

白起心中惊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