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好了一个,留下了九十九个。”
这治愈率,放到了宫中太医那里,都是分分钟被砍头流放的节奏。
结果在这里被吹成神迹了。
谢指挥现在非常想骂娘,当了解这一切一切之后,谁能忍住不骂?
“你可真是玩的一手好算盘,操控人性和人心,宫斗大师都玩不过你。”谢胥讥讽道。
兔头人刚才就一言不发,他最开始讥讽了谢胥表现糟糕,如今被反过来奚落的一无是处。
“其实从刚刚我就有一点疑惑。”兔头人忽然开口,可是说的话却八杆子打不着,“你这张脸,为什么我瞧着有点眼熟呢?”
谢胥表情顿了顿。
兔头人居然踏进了水牢中,他一步步走到了谢胥的面前。
然后,他捏住了谢胥的下颌,抬起了他的脸。
谢胥被迫看进了一双如同黑洞一样阴森深沉的眼睛里。
那双眼睛仿佛攫住了谢胥的灵魂一样,死死盯着他看。
但是良久之后,这双眼睛眯了起来,同时松开了谢胥。
“奇怪,真有意思。”
很显然,兔头人似乎没有认出这张脸,但是这奇异的熟悉感是什么呢?
兔头人似乎想摸下巴,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也落入谢胥的眼中。
兔头人转头看着谢胥,“你以为我是靠把脉,识别你的身份,谢指挥?”
这句话说出口,兔头人如愿看到谢胥僵住了。
兔头人似乎很满意。
把脉只能确定对方有没有病,知道对方是混入的奸细,但是准确叫出谢胥身份,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沈巍早就出卖了你们。”兔头人冰冷吐出这句话。“不然你以为,他何必死的那么惨?”
谢胥呆住。
他想起沈巍的死状,那么凄惨,脖子上的小洞。
他以为那是为了故意刺激吕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