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荡的江面上,全都是溃逃的朗州军,跳水淹死的,投降的,被射死,烧死的,一场大战下来,朗州军损失惨重。
溃散的逃兵,击毁的船只,散在江面上。
朱全锈在沅江镇守,在水寨中远远看着战场上的一幕。
“完了!”
“何敬真死了!”
“这沅江守不住了!”
朱全锈在远处看着,万万没想到,五万大军,竟然一日间被杀的溃散。
这毕竟是水战,即便大战失败,船只四散奔逃,难以追捕绞杀。
只要朱全锈守住沅江,就可以收拢溃兵,不至于损失更加惨重。
“铛!铛!铛!”
朱全锈鸣金收兵。
可是士兵建制散开,没有统一的号令,此时被杀散了也听不到号令。
溃散的逃兵,四散奔逃一少部分聪明的人,折返回来。
为朗州大军留下一些香火。
朱全锈看向远方。
暮色如同一块沉重的铅板,缓缓压在沅江之上。
大战过后,江面上漂浮着残木与碎片,火势腾腾,仿佛是这场激烈战斗留下的伤痕。
朱全锈心中打定了主意:“快把这战报传入朗州,按照常理来讲,天黑后敌军就会收兵!咱们尽量收拢残兵。”
李从嘉站在船头,目光坚定地凝视着前方的沅江水寨。
那座水寨犹如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矗立在波涛之中,似乎对即将到来的风暴毫不畏惧。
“今日他还没有出手大战呢!”
飘着朱字大旗的将领。
正忙碌于收拢那些四处逃窜的溃兵,他的身影在昏暗中显得颇为坚毅。
李从嘉和朗州大军战斗三年,知道这应该是朱全锈!
“出发!”
李从嘉则没有丝毫犹豫。
他心中燃烧着一股炽热的决心,必须一举攻破沅江水寨。
于是,在夜幕降临之际,他率领着三艘巨舰,如猛兽出笼般向着水寨冲去。
每艘巨舰都像是一个移动的战争机器,甲板上火光闪烁,映照出战士们刚毅的脸庞和紧握武器的手臂。
“诸位将军,三年前我带领百余名亲卫死士,都能冲破沅江水寨。”
“今日兵强马壮,士气正盛,随我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