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绰摆手,“由他去。”
萧绰看向门外,嘴角上扬。
许良若要坑人,那这人只能自求祖上多福吧!
……
镇国公府。
许定山、顾春来正在下棋。
“春来,给我递支烟。”
顾春来侧脸去拿旁边的烟时,老爷子瞅准机会快速偷了一子,旋即恍然大悟一般,“我想到了神之一手,下在这里!”
“哈哈哈,老子赢了!”
“怎么样,春来,姜还是老的辣吧?”
顾春来瞥了一眼被偷子的位置,撇了撇嘴,没说话。
许定山怒道:“怎么,你不服气?”
顾春来摇头,“服气的,服气的。”
“你连说两个‘服气’,分明是不服!来来,再来一盘,这次定杀得你人仰马翻,片甲不留!”
顾春来摇头:“不了,我不是对手。”
“不行,你分明是不服!”
“服了!”
“不对,你分明是不服!”
顾春来叹了一声,“你要是不偷我棋子,我就真服了!”
被戳穿的许定山面色不变,梗着脖子怒道:“什么偷子,那叫战术,兵不厌诈,懂吗?”
顾春来又点头,“明白了,跟大公子做的一样。”
听到“许良”二字,许定山脸上挂满笑意,“不错,就是这样的。老子英雄儿好汉,更何况是老子的孙子?”
“王景落在他手里,可是遭老罪喽!”
顾春来忽然道:“老爷,您不去看看他?”
许定山摇头,“看他干什么?老子当年戳了他一枪,他砍了老子一刀,各为其主罢了。”
“如今他为阶下囚,我为座上宾,去他那里耀武扬威?”
“咱老许做不出来那种事。”
顾春来沉默点头。
许定山又笑道:“当年老子东进受阻,他西来也过不了河,算是半斤八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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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如今是老子的孙子跟他过招,轻松击败魏军,还将他活捉到长安,说到底,还是老子赢了!”
顾春来忍不住提醒:“我听大公子说陛下不会杀他,放他回河东。
这种人,若是放虎归山……”
许定山捡子的手顿住,沉吟片刻,又摇头道:“放心,良儿蔫坏着呢,我相信他不会做这等蠢事。”
顾春来又点头,“大公子出计害人,向来是不差的。”
……
天牢内。
许良当真与王景隔着铁栅栏喝起了酒。
一张桌子,上面摆着六种小菜,一壶酒,一盒烟。
王静一口酒、一口菜,再抽一口烟,看上去浑然不似狱中人。
许良则时不时地给他倒酒、递烟,看上去两人真像是忘年交。
王景一口烟吐出,呛得有些咳嗽。
许良则搁下筷子,自己也点了一根,吐了一口烟之后道:“你得这么吸、吐才不会呛着。”
王景照做,果然不再咳嗽。
他搁下筷子,翘着二郎腿,吐着烟圈:“小子,你想干什么我很清楚,要么是想在魏使来之前从我嘴里套些有用的信息,要么就是想以此离间我与魏国的关系……
看你这些天酒菜、香烟的份上,我也与你说实话吧,没用!”
“我全家老小都在大梁,祖上八辈都是大梁人,说我投靠大乾,没人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