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给每个弟妹们又发了一角钱说:“以后少去惹事,我现在读书了,不会再去帮你们打架了,学校知道了会开除的。”
钟汉喆又摸了摸正在床边的五弟钏汉水的头说:“以后你们别带他去玩水,特别是河边。野游危险不安全,你们要看着他点。”
弟妹们手中攥着一角钱,虽然觉得大哥行为怪异,倒也不敢吵闹。
继父钟厚德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笑道:“都听你哥的,他又不是不回来了,你们都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干什么?饭喆啊,周末放假了回家吃饭啊,有什么难处要和我说,家里能做到的都会做。”
钟汉喆闷声点点头,装了几件衣物和自己的书籍,再拎了一袋杂粮米便毫不留恋的离开了这个生活了13年的老房子。
姆妈望着儿子义无反顾的背影,不觉捞起围裙擦拭着眼角的泪花,口中喃喃骂道:“真是养儿养成仇啊,儿女都是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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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惠贞拉着姆妈的衣角道:“姆妈,我觉得大哥不太一样,好像中了邪似的,现在都不理我们啦,以前他最疼我了……”
姆妈亦沉声道:“他是好像换了个人……变得陌生了……”
‘石头’也疑惑不解道:“铁牛,我们跟去看看他住哪里……”
说着俩兄弟便小跑着追了出去,远远的看到大哥的身影,才放慢脚步保持距离不远不近的跟着,但没拐几个弄口便跟丢了,俩人不禁互相埋怨了起来。
钟汉喆搬到了新房子里,稍微打扫了一下,屋子里东西基本能用,只去买了一床棉被铺盖上就行,他很满意的从口袋里掏出剩下的两个存折,幸好这几天看房子,他随时要用钱,便把两个数额大的折存贴身放着。
如今,他小心翼翼地寻到了一个极为隐蔽的角落,将这两本承载着他所有希望与梦想的存折妥善地藏匿其中。这座房子里,此刻唯有他独自一人居住,那种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感觉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然而,尽管如此,钟汉喆内心深处仍然渴望能够拥有属于自己真正意义上的居所。
他暗自思忖着是否应该请姐夫帮忙寻觅一处合适的房子并购置下来。面积大小倒不是最为关键的因素,哪怕只是一间小小的屋子也好,只要能够实现独立分户,从此不再依赖他人便足矣。
对于继父所从事的那份工作,钟汉喆早已有了自己的盘算。他压根儿就没打算接手过来,毕竟自己只要高中毕业了,即便最终未能如愿考上理想中的大学,但凭借自身的努力,先考取一份稳定的工作来保障基本生计应当不成问题。
而当下正在经营的煤渣生意究竟能够持续多久,实在难以预料。所以,他决心要加倍努力,尽可能多地赚取利润并存下足够的资金,以确保日后无论是继续求学深造,还是应对日常生活开销都能够游刃有余。
当他亲眼目睹自己精心策划的每一步都如预期般顺利推进时,心中的阴霾顿时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豁然开朗。
然而,他在前世的时候压根儿就未曾涉足于家务活。他在独立生活中面对琐碎的家务时,不由的想到,自己这个单身汉的简单家务都如此令人分神,更何况以前一大家子的家务几乎全部由怀安一人包揽下来。怀安对于自己的孩子们无比疼爱,甚至连一丝一毫让他们插手家务的念头都不曾有过。此时此刻,钟汉喆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往昔与怀安相处时的那些细碎点滴。
那时的怀安,仿佛像头忠实的老黄牛一般,总是任劳任怨、毫无怨言地操持着家中的大小事务。她每日里忙得如同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般,一刻也不得停歇。即便是到了一年一度最为重要的传统节日——春节,怀安亦是没有给自己留下哪怕仅仅一天的休憩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