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踢到这里了,还有什么思想负担?”
“你们也真是的,一个个愁眉苦脸的干嘛?”
更衣室里,曾政微笑着安慰着众球员。
三球落后。
让原本信心满满的国奥众将备受打击。
“唉,那脚球我要是传就好了,以大禹的能力,他脚尖儿一捅就能打进。”
“是啊,那球进的话,咱们就领先了,没准儿还能借着兴头儿把对面打爆呢!”
“曲波那次突破也是,他要是闯过去了,肯定能打出机会。”
“哪次?就是刚刚丢球后的那次?”
“没错,就是那次!”
队员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着,每每回想起本应该形成进球的良机,都忍不住直拍大腿。
看队员们如此不甘的神情,李华军和李辉脸上都露出欣慰的笑容。
输不可怕。
服输才可怕。
职业化到现在满打满算才7年。
7年的光景能培养出一支打入奥运四强的队伍,这已经是一个非常振奋人心的成绩。
足球本来就是个长久发展的运动,很多欧美国家往往要计划一二十年,才能培养出一支跻身于世界前列的强队。
国奥现在的成绩,回国后就已经可以挺胸昂头,称得上是凯旋而归了。
都超额完成任务了,你还有什么不愿意呢?
但队员们就是不甘!
大家都是同龄人,也都有各自的超龄大将。
凭什么你能进我们那么多球,我却一个都进不了?
曾政的队伍中,就没有“服输”两个字!
“曾头儿,说吧,下半场怎么踢!”
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
队员们还是想赢!
“非洲人身体好,跑得快,但不代表他们更加强壮。”
曾政一语中的,“经过45分钟的对抗,想必你们也认识到了。”
“他们不少人因为饮食的关系,说不上瘦骨嶙峋,也不能说是强壮。”
“再加上非洲球队组织纪律性不强的特点,咱们把两个边路的进攻收一收,住打中路。”
“技海,老吴,你们俩可以多尝试一些内切,没必要硬撑着下底传中。”
“张燃你多往前跑跑,后面儿交给李鉄就行。”
“不要在意体力,跑不动就和我说。”
“咱们要加强中路进攻,你这点支援是少不了的。”
张燃听后点点头。
作为跟曾政最久队员之一,他当然清楚曾政这是想用“兑子”战术。
比赛踢到这个份儿上,见曾政还有战术计划安排,队员们也都神情一振,畅享起下半场的反攻。
简单交代了一番后,曾政把时间都交给队员们用来放松休息,自己则到走廊尽头的公共卫生间放风。
这次来悉尼,王军生和许放交代的底线就是别输得太难看。如果能进个球、赢一场,就再好不过了。
要求可谓是低之又低。
当然,曾政自己也是有目标和底线的。
在评估了一下对手实力和小组分组后,曾政给球队制订的目标就是小组出线。
所以在逼平西班牙后,曾政也着实高兴了好久。
但出线了就意味着放弃吗?
当然不是!
面对意大利,曾政也是思索了好久,才想出用积极防守、消极进攻的方式来对付对方。
为此,曾政还特意上网学了一些意大利骂人词汇,然后还把“打伞”这个带有侮辱性的手势教给了队员。
连搞心态的“阴招”都用上了,曾政可以说为了胜利,已经不择手段。
在点球大战侥幸战胜意大利后,球队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
本来就是为小组出线计划的队伍,踢到这里不但缺兵短将,还能上场的也都是疲惫不堪。
比赛开始前,首发队员就有几个体能槽不满。
所以曾政为这场比赛制定的计划就是开场抢攻、丢球对攻、不惜代价进攻!
用进攻和进球,博出一个前程。
很明显。
面对实力本就高自家一筹的喀麦隆,曾政的战术失败了。
不仅如此,在45分钟过后,不少队员体能槽就已经告罄。
用曾政的视野来看,下半场想反击致胜,除非奇迹出现,或是李金雨等人罗纳尔多加身。
作为一名理智的主教练,曾政从来不会把战胜对手的信念放在虚无缥缈的奇迹身上。
创造奇迹的是队员!
主教练要做的,就是尽可能地在自己职责范围内,保证球队拥有最大的赢球几率!
现在,该交代的也都交代了。
下半场自己瞅准机会再换几个人,自己的任务也就算完成。
想到这,对着窗外的曾政深吸一口气。
能做到哪样儿,就看队员们自己了!
......
更衣室里,见曾政和一众助教离开,队员们也都小声议论起来。
张晓瑞挪了挪椅子,凑到李金雨身旁,用胳膊肘怼了怼对方。
“大禹,你tm睡着了?”
仰头休息的李金雨闻言迅速伸出手,把盖在脸上的毛巾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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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两个熘圆的眼珠子。
“睡个jb,这是睡觉的时候么?”
“那你想啥呢?想你女友呢?”张晓瑞偷笑道。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一旁的张燃也凑过来打趣儿道:“哪个女友?法国那个?”
“那个早就分了。”李金雨撇了撇嘴,“她知道我去意大利没去法国后就分了,我现在女朋友是意大利的,她现在在米兰念书,刚念大一。”
“哟,真可以啊,泡上了个大学生?”张燃听后眼睛一亮。
都是20岁左右的年轻人,对能留洋踢球泡洋马的队友,说不羡慕是假的。
“我这才哪到哪?”面对张燃的称赞,李金雨撇了撇嘴,“铁子才叫厉害呢!听说他最近在西班牙交往了个高中生。才16岁,啧啧啧...你说他禽不禽兽?”
见话题引到自己身上,李鉄也挠着后脑勺,一脸的尴尬。
“这也不能怪我啊!”
“你们是不知道,在我去西班牙前曾头儿就特意告诉我,一定要找个国外女朋友处对象结婚,还说什么如果和国内女生处对象的话,他就不认我这个学生了。”
“你们说说,这叫什么事儿啊?我处对象他还管!”
“曾头儿管过的事儿多着呢!”李金雨翻了个白眼,“在巴西的时候,咱们的裤衩还都是他洗的!”
听到“裤衩”二字,一旁默不作声的李伟风一下子哭了出来。
“是啊,等我们第二批人去了后,所有人的裤衩都由我们来洗了。”
“谁让你是新人了?”其他几人齐声道。
简单回忆了一下巴西的“美好生活”后,张晓瑞突然说道:“你们觉没觉得,曾头儿这场比赛好像有点放弃了,他是不是觉得咱们赢不了这场?”
“胡说!曾头儿的字典中就没有‘放弃’两个字!”李鉄当即替曾政打抱不平。
“是啊,曾头儿不是说了么?下半场咱们集中兵力打中路,用咱们的配合优势打爆对方?怎么能说放弃呢?”李金雨也站在李鉄这一边。
二李都摇头,另外的“小辈儿”李伟风更是坚定地站在同姓人这边。
“嗨,你们俩激动个啥?”张晓瑞摆了摆手,“我当然知道曾头儿不会轻易放弃每场比赛,但问题是咱们现在落后仨球,这比分可不好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