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呢,她坐下去也行,但肯定很不雅,得坐到方亦腿上。
方亦已经算准了,她那种高傲的人在商战中败北了,在这种人多的场合,就算是请她坐下,她都不会坐。
何况,自己还用一条腿占座,她肯投怀送抱才怪。
毕竟她有她的高傲,以及不可亵渎的自尊心。
吴秋波看了,知道方亦想让自己难堪,也确实没坐下去,穿着那件浅绿色晚礼服,面无表情地站在方亦侧后方。
这一刻,包间里三四十人,不约而同地住口不说话,整个包间静得让人心慌,大气都不敢喘。
方亦看了眼四周,从桌上拿起一个空杯,端到吴秋波面前。
吴秋波当然知道他什么意思,硬着头皮拿起一瓶茅台,俯下身给方亦倒酒。
这一幕,把包间里所有人都看傻了,甚至开始悄声议论——
“吴秋波吴总,竟然弯着腰,给方先生倒酒?她倒的酒一定好喝!”
“他俩不死对头么?即使吴总破产,也不至于如此卑躬屈膝啊?”
“这就从侧方面证明了,人家方先生真的……很强!你看阳市谁能把黑白两道聚这么齐,还能在一起喝酒?方先生做到了!”
“吴总真是腰正条直,这颜值和身材……真是好到爆棚,那身晚礼服也好看,就是不知道,她被方先生干过没?”
“说什么呢?你这大老粗不会说别说!什么叫干过了么?要说也得说床上切磋过了么?或是彼此惺惺相惜过了么?”
……
吴秋波能听到那群大老粗的议论,但就装没听到。
毕竟一个人想装睡,谁都叫不醒。
倒是方亦,见她斟满一酒杯茅台,酒杯慢慢倾斜,茅台就被一点点倒在地上。
包间里的人都看傻了,包括厉井华在内的所有人都有个疑问——方亦要干嘛?
茅台被倒光,方亦瞥吴秋波一眼,不紧不慢地说不想喝白酒,而是想喝红酒。
吴秋波心态差点崩了,心也差点气炸,想着你个王八蛋摆谱是吧?
这要搁以前,肯定一酒瓶子砸过去,不,自己根本不会给任何人倒酒,爱喝不喝,惯的你个臭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