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就是本座。”

白关面上无悲无喜，只是淡淡的看着冥火塔，对于众女鬼的指责，并不反驳。

“妖孽，夫人好心收留你，你竟然恩将仇报，你给我死来！”

小妍手上现出一把利刃来，赫然是一只二阶法器。

鬼影迷踪，不是虚言，暗影浮动间，小妍瞬间击至白关身前。

利刃寒光乍现，击在了白关身前，却是再难寸进。

“本座以丹药，除去你家夫人的性命，你等似乎不服？”

白关周身一层薄薄妖元护住，便是无敌。

一境一重天，何况是差了两个境界。

“你家夫人，利用周边村民陋习，并大肆宣扬，造出女婴塔。”

“近百年来，死在你家夫人手中的女婴何止千万。”

“而你等，每月都要外出采集阳气，周边男子的寿命，往往四十而终。”

“我虽是妖族，但看了这样的惨剧，却是不能不管。”

小婉闻言，却是凄厉一笑，声如泣血：

“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只见恶鬼食人凶狠异常，却不见人食人，未曾流血，却害人性命。”

“我等都是女鬼，先生可知为何？”

“只为我等乃是女子，便被人肆意欺凌！”

“我是新寡之妇，膝下原有一子，可叔伯欺辱我，践踏我，蹂躏我；害死我家幼子，吃了我家的绝户。”

“后来，又状告族老，污我私通，浸了猪笼。”

“先生，你说，鬼与人，孰恶？”

话音落下，不待白关回答，周边的女鬼都是道尽自家的冤屈来。

这样的世道，能化作恶鬼的，大多是死因凄惨，有着深深的怨气。

可这，并不是害人的理由。

于是，白关只是默默听着，等到众女鬼都是说完，才开口道：

“鬼与人孰恶，吾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