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几乎是没等就接了,谁也没开口说话,但是空气中就仿佛有一根无形的丝,穿破空间的桎梏将两人的心跳连在一处。
“怎么半夜不睡觉?听说,你今天去酒会了,又喝多了?…”他的声音有些哑,缓慢低沉。
他慢腾腾说着骗她的话。
意思就是,他今天没去酒会,今天也不是他救的。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不会拆穿他的谎言,她会顺着说:“嗯,你都听说我去酒会,怎么也不来露个面啊。”
可事到如今,她不想陪他说谎。
“陈放,你知道么,你每次说谎我都能听得出来。”
对面没说话,她接着说,“包括上次。”
上次,就是去巴黎前那晚,他把她推进傅宅那次。
陈放无声笑了笑,带着被拆穿的无奈“嗯,那你真棒。”
宋未雨突然想起,她在台上被记者为难时,看到门口那几个离场的黑西装,不会是他的人?
那时傅海棠刚上台给她解围。
她突然有一丝心滞,故作漫不经心问道:“我被记者刁难时,看见你了,你那时是不是想上台带我走?”
陈放握着手机微微皱眉,他觉得今晚的宋未雨不对劲,没喝酒话却说得十分直白,让他招架不住。
是不是傅海棠为难她什么了。
“他为难你了?”声音有点急。
可他这句话,不经意间默认了他真的想上台带她走。
但宋未雨想听他亲口说,固执重复道:“你先回答我,那时如果傅海棠没上台,你会不会带我走?”
陈放顿了顿,胸口似压抑又似狂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