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桌上的人也抬头了,眼底一片水汽,汇成一条河悬在眼眶里,只消一眨眼就能滴下来。
那件奶白色的羊绒开衫也随着她刚才的动作,掉下半个肩头,光洁的肩膀上挂着根细盈盈的带子,兜着她胸前那沉甸甸的一片有些费劲。
她忍着泪的样子,总是无助迷茫,尤其是现在,一边忍着泪还一边小声追问:“那你为什么,洗澡?”
“那你为什么要问?不是说离婚了,就不管了么?”傅海棠故意冷着声音,把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问出口的问题,又丢给她。
“我……”
到底还是没忍住,攒了许久的眼泪重重滴落,既然眼泪她把持不住,尊严势必要留住。
“那我不问了,你让开,我要走。”她忍着哭腔,一边推他,一边往办公桌下挪。
挪啊挪,却挪到一个熟悉的怀里。
傅海棠滚了滚喉结,咽下沙哑的痛楚,堡垒轰塌。伸出一只胳膊去搂她的后背,轻轻安抚着。
还是为自己的一厢情愿买了单:“因为,那晚你打了我,我从医院回来就没换过衣服,一直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睡。”
浑浑噩噩,好像死了一样过了三天。
哪里顾得上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