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野相奈已经都不太记得,自己这是第几次被大友望截停在学校里的某条小路上了。
大友望看着不是一人独行的狩野相奈一时语塞,眼睛一瞥一瞥的瞄向走在她身旁,同时被自己截下的迹部景吾,话都堵在了嗓子眼,不敢往外说。
不知不觉已经习惯同进同出的两个人,此时同时停下了脚步。
如果按以往的处事习惯,大概迹部景吾会顺势先行离开,在来人明示自己有话但因为人多不方便讲的样子下,他自然不会去干扰别人的交流。
但是就在迹部景吾刚要错身离开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有一些情绪不稳的原因,站在路口对面拦停了两人的女生身上忽然亮起了薄薄一层,在他看来会感到十分眼熟的辉光。
刚刚才听过狩野相奈说东京的阴阳师并不在少数,他倒是不知道,不止是东京,就单单这冰帝学园初等部,也不止有一个阴阳师啊。
只动了心思还没动腿的脚步最后也没迈出去,迹部景吾偏过头看了眼狩野相奈,到底还是驻足没动。
狩野相奈余光里看的分明,觉得有点好笑,但也没说什么,好奇嘛,能理解。
她视线定定的看着大友望,提都没提一句这位在场的“圈外人”,语气略带着些叹息的口吻问道:“怎么?你是看星星又看见什么了?”
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大友望心态调整的快,接受能力强,还是该骂她一句为人行事过于死板。
前些天得知自己家已经被上层冷置架空的时候,还是一脸神情空白委顿,一副天塌了的样子。
这才过去几天啊,不止调整好了心态,还重新get了上层想要隐藏他们的想法,理顺了他们如今的定位。这会儿听见自己当着“民众”的面提起这些,第一反应就是想要伸手过来捂她的嘴,被狩野相奈一抬手拍了下去。
对着那双瞪的几乎要脱窗的眼睛,狩野相奈忍不住抬眼看了下天,忍住了想要继续往后翻的白眼,抬起手拇指点了点身侧的方向,无奈地解释了一句,“以他的家世,想也知道不会对这些事一无所知了,你直接讲就好。”
大友望梗了一下,想想又觉得这话也有道理,只是经过这一番搅和,没了刚才在这等待,焦急找人帮忙出个脑子时的情绪。
垂下眼在心里重新整理了一下语言,大友望这才开口道:“昨天晚上,我在每日寻常观星时候看到,星相变了。”
大友望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具体形容这个变化,句子奔奔磕磕的断续着叙述道:“值冲垣宿,全都出现了移位的苗头,整片的星相全都要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