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过野甚至觉得,假以时日,李三瑜甚至能凭借刀道再次踏入圣人之境。
毕竟她现在境界跌落,都能够把圣人境界的差点杀了。
李三瑜从不犹豫。
她想杀是真杀。
从不会扭扭捏捏,心慈手软。
风过野那天见刀锋落下,他无可奈何地闭上了眼睛。
那是夏末秋处,风轻轻吹拂。
他惊讶地睁开了眼。
不归剑还有手下留情的时候?
就连她的挚友修道尽她都说杀就杀。
从第一条时间线杀到了现在最后一条时间线。
杀伐果断,从不后悔。
很多人都认为,她这一生,手持刀剑,来去无牵无挂。
他们想象不出来,这个世上,有什么能彻底地束缚住李三瑜。
……
……
他睁眼的那一刻,黑衫少年刚好回身看他,头戴抹额,摇着一柄漂亮的折扇,手腕上还系着一枚老旧的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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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法的辉煌至极的光轮在他脚下渐渐消散。
少年英气清峻,似笑非笑。
他摇着扇子,道:“老院长,读书人,打打杀杀的不太好吧?”
李三瑜收回了刀。
她没有想到,接下他的不是她想象中的任何人。
而是这个上午才去过她家的少年。
那个少年说跟徐还陆认识,是他的师兄。
她看透了余山水的骨龄。
十七岁。
李三瑜一挑眉,竟然带了些许笑意。
她在这个时候没来由地心想:
修道尽。
前浪拍死在沙滩上啊。
余山水对李三瑜微微一笑:“姐姐。”
他摇着折扇,风度翩翩:“又见面了。”
李三瑜啧了一声。
有点爱装。
跟修道尽一个样。
修道尽少年时代就天天爱穿白衣服,李三瑜看的他的衣角天天出去一趟回来就脏了,不耐烦地建议对方换个颜色穿。黑色最好,耐脏。
孰料修道尽义正言辞地拒绝了他。
他认真地说:“不要,白衣很帅。”
李三瑜那个时候跟修道尽一块去走天下游学,修道尽天天穿个白衣服出去用他那张嘴惹是生非。
那个时候他们修为在同龄中是拔尖的,但是面对大佬,还是只有跑的份。
他非要穿他那个破白衣,跟个明晃晃的靶子一样,被一抓一个准。
李三瑜已经数不清有多少次因为修道尽被连累到一起去蹲大牢了。
大牢里修道尽来了一句:“挺好,囚服也是白色的。”
李三瑜:“……”
她痛苦地离修道尽远一点。
她去面壁思过。
结果一抬头,发现墙壁有一个洞。
对面的牢犯刚好睁开眼睛,透过洞,两人眼神对视。
对方眼珠微微一动,像是思索了一下,点了下头示意。随后转身背对她。
矜贵端雅,身正骨直。
李三瑜瞬间忘了修道尽,摸了摸下巴。
囚服怎么不能算制服呢?
这是她和太子殿下的第一次见面。
太子是阶下囚。
她也是。
……
……
修道尽则是在墙角施了个水镜欣赏看自己白色的囚服帅不帅。
嗯。很完美。
……
……
他们当然可以逃出生天。
但是修道尽不知道哪里来的执念,一边天天踩红线惹是生非,一边非常遵纪守法。
于是李三瑜曾无奈地控诉过:
“我未来的孩子都不能考科举了。”
修道尽曾经漫不经心地回答过:“你当女皇,你孩子就是太子。”
李三瑜沉吟片刻:“挺好。下辈子一定。”
……
……
风过野不认为余山水全然靠阵法能拦住李三瑜。
但是李三瑜不说,余山水也不说。
风过野:我虽然是当事人,但我确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