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补充,就从下午一直忙到了深夜才堪堪将所有的龙纹都篆刻在上面。
“最后一笔……”
语音未落,她轻轻地刻下了此剑的名字——傲慢。
然后又在其下刻下此剑的主人:崇。
不过最后赤?停顿了一会还是将手覆在了崇这个字上,下一刻,这个字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哼,笨蛋的名字不配写在上面……”
银月突破厚重云层的阻拦,洋洋洒洒地向世界散着自己银白的辉光,映的整个瀑布以及河流都在与银月争辉,而那把岩剑正处于银光的中心,有些不起眼,但却又像是生生截断银白之海的利器一般。
赤?背靠着岩壁坐了下来,轻轻擦去自己脸上的汗,呆呆地望着天空。
漫天繁星似海。
“活着真好。”
……
〔活着真好。〕
【活着真好。】
〔如何?〕
【贪婪激活了。】
〔活着本就是一种贪婪,一种对她,对我们来说,这上千万年来最想要,最憎恨,最放不下也最求不来的贪婪的欲望。〕
【是啊,是我们失控的欲望。】
〔色欲和嫉妒要尽快。〕
〔收回傲慢。〕
【不必,我有更好的替代物。】
〔也罢。〕
……
“额……那个,好久不见……所以,你……”赤?目光躲闪地往后仰着,然后双手摆在身前不断地推着扉间逐渐压下来的胸膛,但扉间只穿了件黑色的紧身衣,赤?又不太敢碰他的胸膛,“……先起来。”
扉间冷着脸一句话不说,只是一直朝赤?压下去,浑身散发着生气的气息。
“扉间,那个,你冷静点?”赤?侧着头挠了挠脸。
什么龙王的威严,在此刻她完全抛之脑后。
那可是扉间啊,盛怒的扉间啊!!!
赤?现在完全接受了自己真的对扉间有点感情的事实了,不过结婚什么她觉得还不至于。
就这样,保持现状,他什么也不问,她也不再深入投入感情,这种状态就很好。
百年之后,她也不会过于痛苦,而她也的确陪他走完他的一生。
“走吧。”
扉间看着一直往后弯腰且脸上满是尴尬的赤?叹了一口气,然后认命般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将她扶正,然后极其丝滑地握紧赤?的手。
“回家吧,卑留呼想你了。”
“嗯,好。”
见扉间再次什么也没问,赤?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失望。
人就是这样。
赤?也是很自觉地回握住扉间的手,然后迅速抬头瞥了他一眼,发现他依旧冷着脸的时候,赤?又偏过了头。
‘很好,接下来我的日子会过的水深火热,啧。’
扉间自然注意到赤?的小动作,面上维持着寒气四溢的模样,其实内心早就不生气了。
这就是赤?啊,他早就知道了。
从他确认自己真的想要和她白头到老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了。
结婚已经不是他的第一想法了。
和她在一起,无论结不结婚又能怎样呢,家有了,孩子也有了,在别人眼里,他们已经是夫妻了。
他了解她,她也了解他,这样就够了。
虽然会有遗憾,但扉间想到的只有赤?一个人罢了。
柏拉图式恋爱没什么不好。
“扉间……”赤?戳了戳某人的胳膊。
扉间回过了神,然后“冷冷”地低头看着赤?。
“几个月之前那事抱歉啊,我当时有些神志不清……”赤?僵硬地笑了笑,但她一回想起自己那莫名其妙的动作和某种记忆犹新的触感之后瞬间开始发热。
有对白门之主的愤怒,也有羞耻。
扉间一愣,说实话,他没觉得赤?还会提起这件事,就像之前她喝醉酒亲他的那次一样,那次她恨不得当场扬了自己的表情扉间至今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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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没事,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扉间带着几分幽怨地回着。
当然,这只是他装的,他巴不得这事多来几遍,感谢大自然的馈赠。
赤?被堵的哑口无言,整个人开始红温。
但他说的很有道理,她反驳不了。
此刻,赤?完全忘了,扉间这混蛋强吻她多少次,他才是最占便宜的好吧。
“额,要不……你亲回来?”
红温状态的赤?cpu明显也烧了,说出口的话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说什么。
等她反应过来要撤回那句话的时候已经晚了。
“这可是你说的。”